她瞥見了那女人眼角的硃砂痣,紅色的硃砂痣映在烏黑的臉盤上,清楚是楚楚動聽的風景。
“我今兒見了聶女人了。”
黎喬拿錦帕抹去血珠,抬了抬手,“不礙事。――你剛纔說了甚麼?”
黎喬隻是想著聶姿姿表示出來的膽小,和她“看到”的心狠手辣之間的反差,冇有說話。
但實則老夫人並不曉得,黎喬當日去存候的時候,腦中畫麵紛繁,最後定格住的,是老夫人身後的靈堂。
“讓她出去罷。”
向晚終究返來的時候,很有些不解的問:“夫人如何就安排聶女人住到那兒去呢?這不是正遂了她的心機?”
沈慕用一隻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玄色的發,紅色的衣,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那女人低著頭,貝齒咬著牙,有些膽小驚駭的模樣。
聶姿姿太驚駭,身子一向都在輕微顫抖,黎喬跟她說了一會兒話,並不感覺風趣,遂徑直讓向晚帶著聶姿姿去安住了。就安排在沈慕中間的小配房裡,聶姿姿不知遠近,隻是如釋重負地走了,隻要向晚多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黎喬回過身來,看著這個從小就跟在她身邊的丫環,挑了挑眉。
向晚伏低下頭。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