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出言伸謝,誰知沈複下一句話差點冇把他驚得跳起來。
齊藤躊躇一瞬,應道:“末將服從。”
薑南這才鬆了口氣,朝景帝一揖,趕快上前扶著沈皇後坐下,給她服下一顆安神養心丸,這才取了脈枕替她扶脈診治。
這不是昌和十二年皇家秋圍的事嗎?
他返來了,回到了昌和十二年的春季,這一年,他十七歲。
葉棽怔怔地鬆開手,靠在大石頭上深思不語。
沈複嚇了一跳,手上一鬆,匕首落在地上,撞到石塊收回“錚”的一聲脆響。
沈複隻要一個姑母,沈家嫡女,景帝元後沈傾城,恰是他的母後啊!
想到此,沈複心疼的不可,麵上卻不動聲色,他微微一笑,握住葉棽的手:“殿下,恰是微臣。你還好嗎?身上那裡有傷?”
就算是換衣服,也不至於再把這塊玉璜找出來給他帶上吧?底子說不通。
那一回,他彷彿是等了三天賦等來沈複的。
葉棽全程冇有吭聲,不管沈複手上輕重還是不謹慎碰到傷處,他都神采淡然,彷彿那條腿不是本身的。
葉棽笑笑:“是啊,隻是不知來的是甚麼人罷了。”
清楚記得,昌和十七年沈家顛覆,沈覆在放逐嶺南途中不測身故,那是三年前他出征衛國之前的事了。
齊藤抿了抿唇,道:“啟奏陛下,是關於昨晚衛國逃奴一事,有一名保衛被救下,今早醒來以後招認,嗯,這裡是其供狀,末將不敢擅專,特來回稟。”
景帝點點頭,回身坐了歸去,卻見齊藤還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式冇動,不由蹙眉道:“你但是另有事?”
“複表哥,你揹我起來,我們不能在此處等。”葉棽道,“前麵彷彿是個山洞,我們疇昔躲躲。”
沈複一時也摸不著腦筋,隻是在他看來,葉棽脾氣一貫乖張,倒也不算變態。。因而乾脆也閉了嘴不再說話,在中間坐下,靜等著他的叮嚀。
葉棽一手舉著火把伏在沈複背上,低聲道:“這些樹枝也帶上吧,雖說是春季,可山裡早晨也是極冷的,如果一個不好我們被困在山裡,總得取暖纔是。”
此時眼睛已經適應了暗中,藉著微小的月光能看的清楚些。
葉棽愣了下,有點不敢信賴:“父皇,親身帶人去搜山?”
沈複不解,葉棽便解釋道:“複表哥想想,既然四弟敢冒欺君的罪把父皇誆去西邊搜山,你感覺他敢不敢再頂一樁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