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圈子，終究端方還是把話題扯到他此行的目標上——華揚煤號。身為戶部尚書的他深知“理財首在開源”，所謂“節流”隻能解一時之時，提出建農工商局，辦自來水廠、電燈廠乃至織佈局，大要上是為了安設京營旗民作籌辦，可實際上卻也是為了開源。

“但願如此吧！”

不過這些個旗人也太不爭氣，現現在就是遠在蘭州陝甘總督，也曉得打算鐵路，推行新政。鼓勵工商，雖不甚實際，可卻也是號準了將來的脈。比擬之下，那看似大誌勃勃的奕訢反倒是落了下乘——其除了想練出一隻八旗新軍外，便再無彆的的作為了。

“……當目前廷意建立農工商局，以促進農工生長，而這都城為舉國榜樣之地，自當開以先河鼓勵工商，這不，朝廷打算先辦自來水廠、電燈廠，另有彆的工廠……”

在此事談妥後，北洋衙門每年依托直隸、山東兩地承銷朝鮮無煙煤，既可贏利數百萬兩，再加上直隸三省將來每年不下千萬煙稅，他李鴻章不管是辦新政也好、建水兵也好，練新軍也罷，也就無需再為銀餉犯難。

“不過，這事我作不了主，畢竟這是大帥的事情，老弟，您看……”

這大清國啊！

於心底暗自一笑，李光芒看著端方笑道。

道出端方的意義後，李光芒忍不住感慨著，這滿人中確切另有幾個聰明人，很多旗人視大帥為逆亂，天然不屑來往，但他們卻不曉得，現在最但願保持“朝廷”的不是李鴻章，而是大帥，起碼在東北完成籌辦之前，大帥不得不寄但願於滿清朝廷保持當下的局麵。

為何唐浩然會做這類虧蝕買賣？當然不會是甚麼虧蝕買賣，數百萬的訂單可助工廠生長以外，且又能交好本地，令本地各省永用朝鮮煤，而不至改用他煤，畢竟比擬於彆的，朝鮮煤纔是北洋公司最大支柱，如省省視為為敵手，必將會改用他煤以免“資敵”，而現在各省為謀這平空多出的煤利，亦會千方百計鞭策朝鮮煤的銷量。

“大人應當曉得。這華揚號是我家大人的私產，如果冇記錯的話，這朝廷還返來的時候，那買賣但是喪失了五六成！”

一如國人見麵時那般，兩人在見麵後先是客氣了好一會。又左轉右讓的聊半個鐘頭後，這端方纔算是扯到了正題上。

“人……”

“如此，小弟便辭，還請老兄多操心！”

“現在戶部的銀庫裡都能餓死耗子了，縱是唐大帥情願賣，我這邊也拿不出銀子來買不是！這華揚號都城分號，於唐大帥而言。不過隻是蠅頭小利，以是還請大帥念在朝廷昨日舊情上，讓予朝廷，以令朝廷得以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