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洞的眼睛眯成條縫兒,長時沉吟著。
“如果有了這四百萬兩,不知能在朝鮮掀起多大的浪來!”
一時候張之洞反倒是難以決擇起來。
略點下頭,張之洞端起茶杯,藉著喝茶的空,叮嚀了一聲。
“哎,這子然啊!”
“告貸。哎……”
這個唐子然啊……一聲感慨以後,張之洞卻又是一笑。
桑治平笑著道出了宋玉新的說辭,是存款,而非告貸,真虧他唐浩然能想得起來,那朝鮮銀行是他唐浩然辦的,這四百萬兩專款存入朝鮮銀行,他還不是想如何用便如何用?
當初張之洞曾打過摺子要動用這筆專款建鐵廠,不過厥後唐浩然創辦禁菸局後,天然也就冇再打那筆銀子的主張,專款不成擅動,這但是最起碼的端方。
桑治平聞言便是一笑。
“仲子,你是說,這銀子我們得借給子然?”
“宋玉新不是說了嘛,水兵專款現在存在彙豐銀行是存,存在朝鮮銀行也是存,更何況朝鮮銀行開出的利錢是7厘的利錢,如此算來,這一年可就是二十八萬兩,足足多出十二萬兩行息!”
“如果讓李合肥等人曉得了,冇準這又讓他們多出了一個進犯湖北的藉口來,畢竟這筆款項是水兵衙門的築路專款,雖說看模樣,起碼三年內都用不上這筆銀子,可總歸是專款不是……”
“三年,彙豐這邊是隨取隨用,唐浩然那邊是按期三年,三年內不成提取,三年後提取本息!”
雖說心知唐子然的為人,可張之洞卻還依有些迷惑,若非算計上了這邊,又豈會不遠千裡派人於此乞助?
“可朝廷那邊……”
桑治平並冇有為唐子然說話,而是直接點出了其目前的窘境。
在喝了一口茶後,看著桑治平拜彆的背影,張之洞的眉頭卻又是一鎖,心下忍不住想到。
“香濤兄,你對子然的賞識全不減當初啊!”
說到底,本身在這些事上還承著唐浩然的情,若無當日他的詳細打算,又豈有明天的湖北洋務之興?內心這般深思著,張之洞看著桑治平輕歎道,
不但如此,就連當初唐浩然議辦的“紗、絲、煤、船”亦已經一一創辦,雖說現在紗廠尚未出紗,絲廠亦未出絲,煤礦亦正於創辦中,但湖廣官船局已投入運營,其所屬的四艘三百噸的鐵殼蒸氣船更是早在端五節的時候便投入利用,正如當初唐浩然所說的普通,內江航運之利遠甚於本地,四船飛行於長江而入洞庭湖,將湖南的大米以及諸多土產運往武昌,再運至上海,其運力天然遠非新式木船所能比擬,加上船速極快,天然為商旅所喜,不過數月的工夫,這輪船局便掙回了一條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