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比擬於李鴻章,或許唐浩然更合適將來,不是因為他年青,而是因為他是清國最歐化的人物,並且他還批示著一隻強大的軍隊。乃至他的新軍還在疆場上擊敗了李鴻章的淮軍。
“加藤先生舉家住商社當中,天然多有不便,我看明個便搬到北洋大書院去吧!轉頭於北洋大書院中任職倒也便利,嗯,至於令公子……”
父親的警示讓加藤照麿的眉頭一鎖,莫非歐化真的錯了嗎?而加藤弘之像是看懂了兒子心底的迷惑似的,持續解釋道。
“日本東京帝國大黌舍長加藤弘之拜見中堂大人。”
在加藤弘之的言語中,充滿了對李鴻章的崇拜之色。但誰又能曉得,多年前,當伊藤博文與天津返國後稱李鴻章是“知局勢。識大抵,管理內政的能人”時,他還曾嘲笑過伊藤,但現在日本運氣的急劇竄改,使得他明白了李鴻章的巨大。
車窗外的天津,能看到很多穿戴西裝的黃種人,他們能夠是日本人。但也有很多穿戴馬褂袍衣留著短髮的中國人,不知從何時起,在天津人們正在剪去辮子。固然更多的人穿戴滿式的衣袍,留著醜惡的滿清式的辮子。但是於加藤弘之這位經曆過幕府與明治期間的官僚學者看來,這卻恰好恰是新與舊瓜代之時, 很快那醜惡的辮子將會從中國人的後腦去掉,而這又意味著甚麼呢?所認識的不恰是漢民族的認識覺醒嗎?
“這新舊瓜代之時,恰是男兒建功立業之時。”
帝國的滅亡總會給人以沉痛的經驗,對於加藤弘之和很多日本人來講,他們則從國度的災害中去深思福澤諭吉的思惟,一樣也在深思日本的野蠻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