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冇有體例!”
苦笑著,翁同龢又擺出一副憂國憂民的神采。
“是不能再讓他那般輕鬆了!”
“以北洋地居本地,拱衛京師,圖自強即以固底子,自我主持戶部覺得無不極力籌維,北洋曆次報部銷案,多與例章不符,倒是一經奏準,均係照案報銷,並未拘於常格,可現在難啊,湖北的鐵廠、槍炮廠那邊也要銀子啊,若湖北鐵廠、槍炮廠建成,自不必再購械於外洋,海防固屬緊急,而鐵廠、槍炮廠亦要緊之事,……”
“哎……”
“翁相,現在國度財力窘急,此等開源良法,若行之有效,處所必定群起而效之,翁相是多慮了!”
家人奉上茶,翁同龢便開門見山地說:
“現在那邊不知多少眼睛盯著湖北,隻盼著那邊弄出些亂子,好往朝中遞摺子。”
翁同龢淡然一笑,既像說給楊深秀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提及湖北的禁菸,楊深秀不由喜形於色,十萬兩不過隻是試行後禁菸局解交藩庫的銀子。
“看模樣,這唐子然確切是可用之才,也不枉香濤兄於其保舉之恩!”
“明日翁某將上奏天子,痛陳當前國庫之緊,請奏暫緩北洋購艦三年,到時候,還請儀村附議啊。”
“海軍?”楊深秀一時冇反應過來翁同龢的言外之意,不解地問道。
“大氣鼓盪,頭緒周通,用心內轉,此乾道也;佈局精美,向背有法,修短合度,此坤道也。乾為神,坤為質,翁大人的字神質合一,深得乾、坤之大道。”
楊深秀點點頭。
楊深秀略微思忖了一下,看著翁同龢說道。
“不錯。”
“老爺,楊大人來了。”
楊深秀心知翁同龢的對李鴻章的敵意與成見,在朝中這更是人儘皆知之事,但卻還是笑著說道:
“心手不能合一,乃至最後一筆,竟成了敗筆,讓老侍郞見笑了。”翁同龢微微一歎,把手書不屑地丟棄在書案上,隨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陪楊深秀一起落坐。
“有請。”
楊深秀套用了一個最簡樸的答覆,作為刑部侍郎,這類事他不肯意摻雜,亦不能摻雜此中。
翁同龢隨口答了一聲,目光卻還是冇分開書案上的那幅字。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朝廷這邊要錢,處所上辦洋務也要錢,可銀子從那來?客歲,先向天津的本國銀行借“洋債”100萬鎊,厥後又續借銀3000萬兩,我這個戶部尚書,現在也是靠借債度日啊。”
一個家仆在門外低聲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