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洞彷彿被這幾句話開了點竅,內心一時敞亮了很多。但是他的心底卻在思考著另一件事,十年之功,如何甘心啊!
“你去奉告他,說我這時正有急件要辦,請他早晨再來,我有首要事和他商討。”
“我明白了,這就是你的難處:朝廷於你有恩,你不能不報效朝廷,可今不時勢已定,大清顛覆業已定成,兩難!”
盯著張之洞,聽到他的話後,辜鴻銘斂容點下頭。
北洋的唐山鐵廠一年所出鋼鐵不過三十萬噸,而大冶卻高達三十六萬噸,至於湖南產出的無煙煤,更是沿江脫銷,既便是在上海,益發賣日增,至於湖廣航運公司,更是把湖廣兩地的土產、鋼鐵以及煤炭沿江湖運往各處。
張之洞連連點頭。
“許是香濤兄擔憂那漢奸之名,便是大清之忠心,又何需擔憂這漢奸之名?若為漢人,又豈在乎朝廷之恩。”
說著他的話峰一轉。
“實在也不是甚麼密事,天下突變,世人皆知!”
自從那年張之洞將辜鴻銘“借給”唐浩然後,辜鴻銘與張之洞便冇再見麵,而辜鴻銘則一向於朝鮮總監府直到總督府中任職。眼下,張之洞卻冇有想到,他辜鴻銘卻成了北方派來的說客,遊說他張之洞的說話。
張之洞輕聲答,神采已比剛纔好些了。佩玉鋪好被子,又和大根一道將張之洞的外套褲脫去,讓他好好地躺著。
看著辜鴻銘,本身這位早歸唐氏之幕的幕友,張之洞想著便開了口。
“如此大事,你能拿出來和我商討,足見你對我的信賴,今晚我們在這裡所談的統統,我天然不會泄漏半點出去。雖說我早不於幕中,但是於黌舍當中,對這等事,或許比你們局中人還要復甦些。不過,我倒要問你一句話,你也要以實相告。”
張之洞悄悄地點點頭,有氣有力地說。
“朝廷於夫有提點大恩,我天然當應報效朝廷。然目前缺點之深,早非行以新政,推以鼎新所能竄改,以是這大清國早已經反麵時宜。更何況,這大清國事滿人之國,以是,自當不能再留……”
就在兩年前,他乃至還與劉坤一商定,共同創辦水兵,水兵以吳淞口為母港,並且在東北購進了幾艘輕巡洋艦、擯除艦,這隻不過是其野心勃勃下的一個行動罷了。
“我曉得了,你我皆知,自子然稱帝以後,可謂是,天下士民皆心歸於其,這時候你想問我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