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唐紹儀所想分歧的是,此時袁世凱內心卻五味雜陣,自從收到那份電報以後,他的內心便出現五味來,啟事無他,駐紮朝鮮總理談判互市事件大臣雖無總督之名,卻有總督之實,於朝鮮任上五年間,擺佈朝鮮政局,彷彿朝鮮的太上皇普通。
“這會正在那邊歡笑的,怕另有朝鮮王和那些野蠻黨吧!”
“隻但願,他當真儘掌西歐縱橫之道吧!現在這朝鮮虎狼環顧……”
伴著緩緩晚風,氛圍中模糊帶著一股淡淡的臭味,這是從漢城獨占的味道,作為朝鮮都城的漢城,街道上街道都充滿了泥濘和惡臭,路旁堆滿了渣滓,人們隨便在街上傾倒大小便,載運貨色的牛隻也隨地便溺。莫說是西洋人,便是清國官員偶然候也會被漢城內氛圍中滿盈的臭氣和門路上的糞便、豬群驚呆了,乃至曾有人被撲鼻的臭氣熏得當場嘔吐。
袁世凱的一番話,乃至“自我捐軀”隻讓唐紹儀打動的雙目微熱,大有一種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慰亭的感受。
唐紹儀的擔憂讓袁世凱的眉頭微微一皺,先是思考半晌,而後又說道。
“若其拒之,小弟倒時候,也不來朝鮮了,直接於天津向中堂大人請辭,到時候隨慰亭兄一起去台灣,還請慰亭兄切莫嫌棄!”
“慰亭兄,傳聞本來皇上那邊成心讓唐子然出撫台灣的,可誰曾想太後邊插了一句,你們兩便對調了!”
唐紹儀這般說著,心底到是對與唐浩然的會晤充滿了等候,那名動海內的唐子然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物?
“對!”
“去天津?”
“哎!隻恐怕,日本人那邊,估計這會正笑著那!”
“少川,此次一彆不知何時方纔氣相逢,這朝鮮是為國朝最後藩蘺,那唐子然,雖通解西洋,可卻不知朝鮮之局,你於漢城任由,還要對其多加幫襯,以固我藩蘺啊!”
現在袁世凱離職了,他李熙怕就是做夢也會笑出聲吧!
“嗯……”
袁世凱點點頭,看著唐紹儀語氣當真的說道,
輕搖其首,袁世凱站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南彆宮的園景,瞧著電燈下站崗的衛兵,心下不由再次出現陣陣苦澀,本來他正欲於朝鮮行以大事,可誰曾想……前功儘棄啊!
雖說現在台灣新政虛懸,可瞧這模樣,國朝辦新政應勢在必行,如果他日能接任台灣巡撫,於台灣推行新政,到時候天然會用到如唐紹儀等留美小童,現在施恩也好、交友也罷,不過都是為將來作鋪,再則唐浩然若與朝鮮協辦新政,唐紹儀於一旁觀之,總其是非,他日亦可助本身於台灣推行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