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六爺您想的全麵,就這麼著吧!”
固然對“八督議政”仍然極其衝突,但奕訢卻不得不承認,榮祿的摺子裡提的體例無疑是當下最好的體例了,不過他瞧著榮祿奏摺上的“皇族掌兵”、“練新軍”、“固江山”,好一會纔想起來,這廝的這一套體例,美滿是套用的唐浩然的體例,隻不過疇昔是用漢臣練兵,現在倒是用自家人去練兵。
八督沆瀣一氣,這纔是最讓人擔憂的處所,而奕訢的話卻讓慈禧嘲笑了一聲。
宦海沉浮數十年的李鴻章,天然曉得,不管是對於朝廷,亦或是各省而言,這北洋都是他們的心頭刺,對他們來講,最好的成果就是他能與唐子然拚個兩敗俱傷。
“自此以後,這直隸便是直隸,兩江便是兩江了!”
略考慮半晌,深知北洋水陸師是李家最大依持的李經方天然毫不遊移地說道:
“爹,若不然,我親身去朝鮮見一見唐浩然,我極力去同他談,直到談妥為止,我就不信賴他能看不出來現在的時勢?再打下去,他又能獲得甚麼?”
“榮祿……”
“這幾百年下來,我們旗人生下來便有那落地銀子,衣食無憂的成日裡就曉得提個鳥籠子、逛個戲園子,那另有一絲刀馬純熟的模樣,騎射儘廢如此,這漢臣天然也就有了野心,當年世祖、聖祖天子那會,那漢臣有幾個敢生異心的,本身不爭氣,就怪不得旁人。”
難怪奕訢會這般的憤怒,太後竟然許了開“議政會”,應了“八督議政”的事兒,自此≠,以後,這皇上、朝廷可不就成了安排,可不即是拱手將江南讓給了漢人。用漢臣保江山是一回事,可與漢臣共享江山那又是一回事,這祖宗可有祖訓傳下來——“漢臣可用不成信”,更何況現在那些漢臣都生出離心來了。
“父親,他唐子然於朝鮮辦洋務都能籌得千萬兩銀子,以直隸、山東、河南之大,創辦洋務又焉能不成,實在不可,到時候,把給朝廷的銀子截下來一些,不就夠了嗎?”
“這北洋水陸師一年的協款多少?疇昔有朝廷的旨意在,各省不得不協,可現在……”
想了想,點點頭,心知已經冇有更好體例的奕訢又說道:
這是功德啊!這,這可不就意味著,意味著自此以後,這李家可不就……就在李經方心生浮想的時候,李鴻章卻忍不住長歎一聲。
“對,就是等!”
在道出這句話時,李鴻章倒是顯得極其自傲,實在從接到那份“八督議政”的通電以後,他便模糊猜出唐浩然的心機來——其目標地點毫不在朝廷,而在權勢,借舉兵而固本身之權,既然如此,那接下來的事情便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