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先去恭王府吧!你也跟著去!”
“這不就是曆朝發寶鈔的體例?這個彆例,我跟好些人談過,講解向來未曾勝利過。”
“貝勒問得好!銀行發鈔票,天然不是彆鑿八百裡泊以容梁山泊之水。發一萬兩銀子的鈔票,不必一萬兩銀子的籌辦,此中儘有騰挪的餘地。但是這又不是濫發鈔票,是一個錢化作兩個錢的用處,又是無息借債,於民無損,於國無益,最好不過的一把算盤。”
恭王將信將疑地說,
聽得非常用心的奕訢當即認識到這是處理題目良策,因而趕緊地持續問道。
恭王當能記得。當時候湖北的張之洞請造銅元,另有山東也請造銅元,作為北洋大臣的李鴻亦請造銅以解民需,可歸根到底,都是因為朝鮮儘得銅元之利,大師瞧著眼紅,天然的想便宜銅元以解已用。
“王爺見得是,鴻章也是這麼想。理財之道,不過節流開源,閻丹初綜覈名實,力杜浮濫,節流這一層倒是吩咐有人了。至於開源之道,鴻章年初的時候阿誰摺子上,說得很清楚了,想來王爺總也傳聞過!”
“是的,曆朝發寶鈔,都冇有勝利過。但是,北方票號、南邊錢莊的銀票,又何故行得開?京師‘四恒’的票子,通都大邑,一概通行,此中的事理,就在我們的銀票是實在的,發一千兩銀票,就有一千兩現銀子擺在那邊。比如賭局中,先拿錢買籌馬一樣,籌馬值多少就是多少,誰也不會狐疑賭完了拿籌馬換不到錢。發鈔票,如果也有現銀子擺在那邊,信譽天然就好了。”
“爹,這太後甚麼時候召見?”
到恭王府是下午四點鐘。雖說夏季晝長,可因為下雨的乾係,這離入夜也另有兩個來鐘頭,恭王特地親身帶路,引著李鴻章進入書齋“陶廬”,本日這時的設席接待。這不是簡慢,而是體恤,因為在正廳安席,則親王儀製所關,少不得衣冠揖讓,豈不是讓客人享福?書齋設座,隻算便酌。陪客亦僅一名,是奕訢的宗子載澄,特地把宗子請來作陪,便有不拿李鴻章當外人的意義。
這位白叟便是那位權傾天下的重臣,有著東方俾斯麥之稱,身兼無數要職的北洋大臣、直隸總督李鴻章,在朝廷的第四份詔令下到天津後,他乘著官船輕車簡從的來到了都城。一如疇昔般住進了賢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