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辦些柴米便行了,如果有甚麼事,再讓人叮嚀您!”
實在閔泳翊與袁世凱,在早些年倒是極其靠近,當時袁世凱以幫辦軍務之身為朝鮮練習新軍,而其與閔泳翊恰是那會熟諳的,兩人乾係當年因拘繫“大院君”極其靠近,不過卻又因厥後袁世凱送“大院君”回朝而日趨卑劣,現在作為朝鮮的兼司仆所統領的恰是當年兩人一同練習的那營步隊,也正因其位置顯重才得已成為是閔妃黨的魁首人物。
“本官又豈不知袁兄毫不會令人絕望,此事如果事成,袁兄與我必可名列青史,袁兄之功功在千秋!正因如此,本官纔會……”
“天氣確切晚了點,嗯……”
“先前與漢城的時候,我曾聽朝方外務衙門的官員說,“承恩祠”就在漢城四周,如果騎馬的話,來回估計得兩個鐘頭,明天這天色……”
“甚麼好去處?”
凝睇著碧蹄館的百餘紅色帳蓬,唐浩然彷彿產生一種幻覺,二百九十七年前的鐵馬金戈聲似又一次閃現於麵前,而萬曆壬辰之役中,大明派李如鬆率兵救之,明軍克平壤、複開城、血戰碧蹄,可謂功在三韓。至於於麵前這碧蹄館之地發作的那場血戰,明軍又以寡擊眾、以弱克強,置身古疆場上,安身丘頂埋頭聆聽,彷彿還能嗅到遠方傳來萬馬奔騰的聲氣。設想著當年,金戈鐵馬仰天長嘯,懦夫悲歌血染疆場,
“恰是此役,大人!如果大人有興趣,我們無妨到館外看看!”
“去,奉告閔大人的隨員,明天閔大人與我把酒言歡,讓他們出去,讓夥房備上些酒菜,莫要讓慢怠了他們!”
“待到明日事畢了以後,我們必然要疇昔一趟!”
瞧著天氣已完整暗了下來,唐浩然點點頭說道。
碧蹄館驛站中的唐浩然向著前朝的將士靈魂禱告的時候,在城內的南彆宮,這自明朝幾數百年間曆代使朝華臣下榻之處,現在倒是駐朝大員駐轅之地,通亮的電燈將南彆宮映的通亮,橘色的燈光下,穿戴號衣的淮軍衛兵來回巡查著。
“承恩祠,”
在做出這個叮嚀時,袁世凱朝著北方看了一眼,嘴唇微微一揚。
絕望?
“大人可曉得,二百九十七年前,恰是與這名不見經傳的碧蹄館,我們和日本人在這裡打了一場大戰!”
如果真有“承恩祠”,可必然要去拜祭一下,畢竟,埋骨於此的明軍是本身的同胞,並且明日的大事……嗯,如果英魂在天的話,但願他們保佑本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