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的調笑中,王三一邊用手拉著汗襟。想扇出些風來,一邊說道。
“是米!”
“所謂十進六出,雖看似得利四成,但相較鄉間相借三倍之高利,已經算是薄利,如此一來,百姓可於青黃不接之時,得以餬口之糧,而官府亦可籍此得四成之利,縱是扣以本錢,亦可得三成之利,再則……”
“喲,他三哥。你這瞧著在城裡頭乾的不錯啊!這麼多穀子,得有一擔多吧……”
張謇不無擔憂的言道一聲,固然明曉得,現在那些鄉紳冇法像疇昔一樣,通過於朝中任職的鄉親給袁世凱施加壓力,但不管如何,畢竟自古以來,官府都是依托鄉紳統治一地。
“這,這拿稅票票就能借?怎,如何個借法?”
“官府的米?你咋借的?”
“咋借?憑客歲的稅捐票借的,這不,客歲交了多少錢的捐稅,本年就能借多少米,不過家裡的田數超二十畝的,就借不著了,而這可不是陳米,都是白花花的新米,他大爹,瞧你那身子虛子,給,抓幾把,回家吃飽了,再去縣裡頭借去……”
“喲,你擱城裡頭,是拾著銀子了,還是撿著金子了……”
這句話隻讓世人無不是一愣。米!這王三當真是發財了但是?
“這就是他們這班狗雜種的手腕啦!大師夥要餓死的時候,向他們嗑頭也借不著一粒穀子。比及田中的東西有掌控了,這才冒死地找人發借。隻要十多天,借一擔要還他們三擔。這班狗雜種不死,天也真冇有眼睛……”
“借的?城裡頭阿誰財東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