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秋風中,穿戴一身便裝的張之洞與桑治平一同來到了蛇山頂,雖說到了武昌已有半月,但這還是張之洞第一次走出城外,還從冇有到過這裡來。他朝著火線看去,隻看到滾滾長江中帆船點點,雖是隔江而望但武漢三鎮的風景仍然儘收眼底。
“我欲清算善後局,以謀財利,仲子覺得如何?”
“於武昌誌中曾看到,上一座黃鶴樓建於同治七年,毀於光緒十年,那一年……”
話到嘴邊,張之洞的神采微微一沉,這豈不正印證了這句話嘛。
他的這聲感喟,說的倒是實話,雖說督粵期間結識且培養了些許人才,但那些人纔多數是東南之人,與李鴻章等人聯絡頗深,那樣的人,可用卻又不敢信譽,至於可托用的卻多數不通洋務,想到這,他不由又想到已經被本身蕭瑟了半月的唐浩然,也不曉得那小子在乾甚麼,如果真有才學的話……但轉念一想,尚未處理的實際題目仍讓張之洞一副愁眉不展。
自到了武昌後,便冇再見到唐浩然的張之洞,再見唐浩然時,比擬於前次,此次卻紮眼多了,其不但換上了一身馬褂,頭上也戴了假辮子,瞧起來也像那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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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是毀去的黃鶴樓銅鑄樓頂吧!”
“回香帥,統統尚且風俗,畢竟浩然祖上也是世居於武昌!”
張之洞撫著桑治平的雙肩長歎道。
“子然,來到武昌後,可還風俗?”
張之洞點點頭,便朝那片寬廣的磚石地走去,桑治平指著不遠處九年黃鶴樓毀滅後獨一遺留下來的一個黃鶴樓銅鑄樓頂說道,
“仲子,雖說現在幕中幕友數十人,可終究還是要靠你啊!”
至於清算善後局,按幕府中諸人覈算,所增者不過幾萬兩最多十幾萬兩銀子,那點銀子又如何能成事?冇有銀錢則統統新行動都將半途而廢,李合肥為何同意鐵廠移於鄂省?莫非他早就推測這一點?
就在張之洞最為憂?的時候,唐浩然卻來到總督簽押房。
“香濤兄可知,在武昌,這黃鶴樓有著國運昌則樓運盛之說?”
一聲感慨以後,張之洞朝著長江看去,雖有長江天險隔斷兩岸,但他身為湖廣總督恰好居中籌劃,十幾年後,待兩條鐵路功成之時,那個敢不視他為“天下第一督”!
桑治平的附和,讓張之洞點點頭,先前他想清算善後局,所為不過隻是增加湖北支出,而桑治平卻更進一步,令善後局成為湖北,更精確的來講是他這位湖廣總督直接把握的“藩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