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黃暗淡,有力地灑在世人頭頂,好似隨時都會被這沉重氛圍給毀滅。電扇嘎吱嘎吱地在天花板上徒勞轉動,扇葉捲起的熱風,涓滴遣散不了世人額頭那精密如麻、不竭沁出的汗珠。
隻見他緊緊地握著一本陳舊不堪的旅遊雜誌,那本雜誌的邊角已經捲曲起來,頁麵也充滿了一道道褶皺,彷彿它經曆過無數次翻閱和光陰的浸禮。這本雜誌就像一個忠厚的火伴,一向伴隨在他身邊。
張森內心一沉,不消深思就明白,指定是因為白日那樁震驚全城的命案。他抬手狠狠揉著太陽穴,腦海刹時被案發明場畫麵充滿:鑒戒線如混亂蟒蛇纏作一團,空中血跡在驕陽炙烤下凝成暗沉褐塊,披收回刺鼻腥味;圍觀大眾滿臉惶恐,有婦人拿帕子捂著臉嚶嚶抽泣,有孩童躲在大人身後,怯生生偷瞄,小手把衣角攥出深深褶皺。此案一出,全部分局仿若被撲滅的火藥桶,刹時進入一級戰備,凶手一日不就逮,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寧,街頭巷尾滿盈著嚴峻壓抑氣味,平常熙熙攘攘的市場現在也門可羅雀,隻剩熱浪孤傲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