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車熟路來到小茅舍,吳青還是失職儘責守在門口,大戩一豎,威武站立,神情寂然。
“給我看看。”
我一眼就看出,大人在看的並非地府的公文,更像是天界的東西。
東嶽大人笑了笑,接過信今後指著中間的一把竹椅,“小丫頭這些日子送信辛苦了,來坐坐。”
這回驚奇的是吳青,“東嶽大人要閉關?大人之前可未對我說過這話。”
第二日朝晨,我與青歌齊齊頂著大黑眼圈,踩著點出門,急倉促趕去迷魂殿。
我一樣暢懷,“恰是,鬼帝方纔也是這麼對我說的,最後一趟信送完,我又能放三日的假。”
我唯唯點頭,笑著應和,“是啊,天下承平,部屬們也能放心偷幾日懶。”
“剋日你們也辛苦了,這是最後一封信了,東嶽大人這趟信送完今後,孤給你放三日假。”鬼帝笑眯眯道。
東嶽大人隻拿疇昔看了一眼,便又笑起來,重新還給我。
本來埋首公文中的鬼帝抬開端,亦帶了一絲驚奇,“此次任務是孤親身下達,雖說鬼使以上便能報名,任務內容卻冇那麼簡樸,以你的修為有些難。”
“本日鬼帝大人與東嶽大人皆說這一回的信是剋日以來的最後一封,東嶽大人還說他要閉關兩個月,雖說神魔之井的封印已經加固,但我總感受事情能夠冇有那麼簡樸。”
“吳青應當已經跟你說過,蒿裡山下的神魔之井封印已經封住,魔族的事暫可無憂,你也能歇息一陣。”
“昨日封印加固得非常順利,天界來的使者已回了天庭覆命,大人也就返來了。你這趟信送完,估計能好好歇息一陣子。”
我瞪大眼睛,神采開端泛紅,微紅,很紅,掩袖捂臉。
既然有本領將陽間的事忘得七七八八,今後也有能夠會忘懷本日的海誓山盟。
司祭大人撚了撚髯毛,打量了我一眼,攤開一張已經有了十幾個名字和指模的紙,“簽書畫押。”
“罷了,不勉強你了。歸正我方纔已經讓河牟替你算了一卦,你剋日紅鸞星動,功德不遠矣。”東嶽大人笑得非常稱心。
見到我的神采,東嶽大人笑得更是高興,眼神掃到我左手袖邊,笑容垂垂斂起,出現一絲獵奇。
無袖的喜信讓我很快健忘了昨日傍晚的事,青歌拉著我喝了一夜的酒,幾近搬空了家中的大半個酒窖。
端茶送客,我應了一聲,帶著信出門。
鬼帝說得直白,我隻要鬼使修為,恐不能勝任。
我一起飄到森羅殿,才被奉告東嶽大人不在,重新回了小茅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