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聽了這話內心舒坦,又想起剋日國公府之事來,想細問林芷萱姻緣,卻又不好當著林芷萱的麵問,那婆子看出王夫人躊躇,卻也是猜到了,笑著道:“太太所求之事怕是會多有不順,可這不順怨不得旁人,多數是女人不準的原因,太太所求之事也是女人本身的事,旁人幫不上忙,終究能萬事大吉都是女人本身的功績。這事上太太不必替女人擔憂。”
那神婆卻彷彿又掐指算著,倒置了靈魂,眯著林芷萱道:“女人莫非不曉得甚麼叫比皇後還高貴嗎?”
林芷萱心中格登一聲,比皇後還高貴。
那婆子上前擺結案,點了香請了神,彷彿有幾分迷含混糊似狐仙附體的模樣。說話的聲音也鋒利了幾分,纔來問了些事情啟事,王夫人將林芷萱摔破頭以後到現在心悸頭痛的病症都說了。
王夫人聽了顧媽媽這話,倒是驚怒:“你這話是甚麼意義?莫非你還思疑……”
王夫人見她喃喃自語,便問詳細,那神婆卻隻是對王夫人道賀道:“女人是個命格非常高貴之人,雖則平生多磨難,卻有神佛護佑,能逢凶化吉,太太不必替女人擔憂。”
王夫人擰著眉看著她,固然臉上還是不愉,卻有幾用心動。
當初本身嫁給武英侯為妻,貴為侯爺夫人,天子年幼,倚重兵權在握的侯府,侯爺為輔政大臣,卻為人庸懦,力有不敷,太夫人在時,把著侯府的大權,便經常幫謝文棟與門客議事,到了太夫人身後,不但是後宅,便是朝堂上的事,謝文棟也老是拿來跟林芷萱商討。特彆是首輔大臣沐家被以謀反之罪滿門抄斬以後,太後謝文佳為沈氏昭雪,在朝中遍植翅膀,不肯放權,小天子借侯府之力奪權親政,對林芷萱也是非常依仗。
顧媽媽點頭應著,道:“是,我連夜家去,明日就請了她來。”
王夫人倒是曉得,越是那些名山上的和尚羽士,常常最會說好話恭維,或是說禍事嚇人,不過為了哄人財帛,而靈隱寺的法聞大師畢竟是個和尚,也不等閒下山,更不成能來給林芷萱瞧瞧。顧媽媽他們越是鄉間人,這些事情上曉得得越多些,聽顧媽媽說的,那人也不似是個隻會愛財貪錢來哄人的,便死馬當活馬醫,道:“你是想讓她來給三丫頭看看?”
那婆子又來打量了林芷萱半晌,看到林芷萱的麵相之時,倒是目露驚奇之色:“這……這……”
那婆子掐指算去,彷彿也是感慨,到底是氏族之家才氣出如此命格貴重之人。嘴裡喃喃自語道:“當真是高貴啊,會金局從強格,用金水,透戊帶貴氣,運走北方,行金水。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