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
武英的嗓門極大,又說的極明白,頓時便叫在場的人聽得心中一跳。
“你肯定是大少爺和花姨娘,不是旁人?”覃晴又問。
“不是說大哥昨兒個在衙門裡頭值夜麼?”
韓氏的眼睛的確要冒火:“猖獗!”
溫氏叫劉大夫的話正聽得眉心緊蹙肝火中燒,竟有人這般暗害他們二房的長媳還下這類下三濫的藥,恰是要發作出來,倒是聽裡屋裡俄然想起一聲長嚎,一個身影從裡屋裡頭如箭普通衝了出來掠過她徑直撲在了韓氏的腳下,一把抱住了韓氏的腿,哭嚎道:
“大夫人我求求你放過三少奶奶吧,昨日三少奶奶是不慎看到了大少爺與花姨娘私通,但是三少奶奶向來冇有說出去過啊大夫人!大夫人求求你放過三少奶奶吧,大夫人我求求你……”
“夠了!”
唯恐天下穩定,朱氏又給加了一句,說完忙捂了嘴,彷彿是驚覺講錯的模樣。
“劉大夫。”覃晴當即轉掉了話頭。
如許的事情叫這麼給嚎出來,韓氏差點氣得要厥倒,隻是一個勁兒道:“把她拖開,把她拖開!”
“是。”劉大夫也是混過幾個後宅的,天然體味,不再躊躇,點頭答道:“回女人的話,除肩上的傷口外,三少奶奶並未得甚麼病,隻是中了一種藥罷了。”
“大伯母說的那裡話,誰敢給您尷尬呢,不過是我們看慣了劉大夫,也極信得過劉大夫的醫術,是以覺著不必費事宋大夫再……”
證據確實,本還懷著絲絲疑慮的溫氏這會兒可算是真要撕破臉了,韓氏竟為了這等肮臟的事情這般讒諂二房的媳婦,再加上之前覃晴的事情,的確是令人髮指!
覃晴的身子往門旁讓了讓,表示劉大夫出來,針鋒相對道:“六兒如何學的端方,祖母最是曉得了。”
這紅痕是甚麼,在場顛末人事的夫人們哪個不曉得是甚麼。
“這……”劉大夫見是覃晴問的,不由頓了頓,轉頭看了看中間的溫氏等人。
“慢著!”覃晴揚聲道:“這是三嫂嫂的陪嫁丫環,誰敢動她!”
大老爺最後給貶到了五城兵馬司,日日在街上吹風吃灰地來去,回府的時候極晚不說,還要時不時要值夜。並且這些日子各個老爺從外頭衙門返來都要往正院裡頭點卯陪夜不能分開半步的,是以大老爺昨兒值夜冇回府的事情底子不是奧妙。
“大嫂!”溫氏站起家截過話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韓氏,“不過是個大夫罷了,看哪個莫非有甚麼分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