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朵蘭花如何?”覃韻拿出一張蘭花的花腔子遞給覃晴。
覃晴踏進梧桐院的時候,隻覺著一股子清冷的勁兒劈麵撲來。上一世她從將來過這四房的院子,隻因四房的老爺早亡,不但是個庶老爺,偏生這四房又冇有嫡子,隻要一個妾室生的庶女。
“六……六mm你胡說甚麼呢。”公然覃韻一聽覃晴的話頃刻間臉就紅了。
聽著覃晴的話,覃子恒有些驚奇地看了覃晴一眼,然後應了一聲,道:“我會同三哥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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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晴那裡是真要繡花,不管宿世此生,是在寧國公府還是裕王府,那裡用得著覃晴動針線,並且她向來隻對詩書感興趣,見覃韻要跟她來真的,便也冒充接了東西,然後似是隨便道:“傳聞這下個月,大姐姐就要進宮了。”
“六mm想要繡甚麼樣兒的花腔?”覃韻已將本身做針黹的小籮筐搬了過來,將裡頭收的花腔一一拿出來。
“好。”
在她被罰跪祠堂,叫世人嘲笑,從雲端跌入泥底之時,隻要這個向來冇叫她正眼瞧過的二姐姐,肯在她叫跪在祠堂的夜裡給她送一個饅頭,偷偷塞給她傷藥。
上一世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但這一世分歧了,姐妹親情她要,兄妹親情她也要。
“六mm纔多大的年紀……你這是在打趣我麼,這我可不睬你了……”覃韻羞得滿麵通紅,這府中還未曾有過正式出嫁的女人,她也從冇有想到過這一層,本日竟叫覃晴一下扯出來講,真是羞死了。
清了清嗓子,覃晴笑了笑,道:“二姐姐與大姐姐春秋相稱,這大姐姐的事情過了,恐怕下一個我們府裡第一個議親的女人就應當是二姐姐你了吧。”
覃晴笑了笑,雖二女人進了屋子,方進門兒,就瞧見那屋子的最顯眼處擺了一張古琴,二女人的琴技也是極好的,覃晴模糊傳聞過,那是四老爺留下的遺物,連二女人的名兒都是按照這張古琴起的,單名一個韻字,音韻之韻。
“母親正在佛堂,六mm便先去我房裡吧。”二女人道。
“那裡,”覃韻謙笑道,“六mm坐吧,明鏡,看茶。”
覃晴接過丫環端上的茶水,眸光自這小小的屋中環顧而過,比起這寧國公府中的繁華富麗,這四房果然是特彆的簡樸,連擺件都冇有幾件。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姐姐可彆正的惱我了。”覃晴見狀立馬就收了,暗罵本身也是蠢到冇邊,這類事兒和這類真的不問世事的深閨蜜斯說,彷彿實在也冇甚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