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不該收的,可這份情意如此艱钜,她不得不收。
“隻要女人肯收下就好。”春兒的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道:“另有一事,王爺要主子轉告給女人。”
睡了一日,她當然有叮嚀。覃晴心中暗歎了一聲,叫小廚房拿了幾樣點心過來,洗了把臉起家。
春兒道:“回女人的話,主子在府中,也不清楚王爺的事,還是得女人見著王爺纔好問呢。”
覃晴立在屋中,很久,看著那桌上的那一小籃子荔枝悄悄歎了一口,脫手先收起來藏妥了,便喚了人出去,叫籌辦三今後肅昌伯府的論琴宴,同時送信去肅昌伯府給他們一個迴應。
“是,”雙兒應了,可又不由問道:“可要給三少爺也備一份?”
這可真是猴急,是有多怕三夫人再給他生變故。
覃晴擺了擺手,“用不著我記取他。”
“甚麼事?”覃晴抬眸看向春兒。
言朔。覃晴看著籃中的櫻桃不由眸光微暗,她的確喜好這個,生在如許講究喜奢的府中,覃晴自小的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荔枝這類東西固然每年都有,卻不是取之不儘的,畢竟都城周邊都是不產這個的,都是從外頭千裡迢迢運的,到底在京中貴胄府中也算是一樣稀缺的東西,她又喜好,是以常常老是覺著吃不痛快。
“放下吧。”覃晴淡淡叮嚀了一句。
語畢,回身便有從窗戶躍了出去。
“淩晨以後,三叔三嬸那邊可另有甚麼新的動靜?”覃晴隨口問了一句。
“我娘那邊今兒如何樣了?”
覃晴的頭也冇回,隻是擺擺手道:“丟掉。”
“你家王爺做甚麼了,能叫皇上賞他這個?”
春兒又是從窗戶裡出去,隻是手中還提了一小籃子東西,恭敬遞到覃晴的麵前。
日頭漸高過了屋頂,覃晴本想是小憩,可一覺倒是睡到了下午才迷含混糊地醒來,淺春淺夏不在,其他的下人底子就不敢出去喚醒她。
說是能說得上話,可不管是何種情勢,大夫人豈會悖逆老太君的號令呢?還是為了三房。
“為甚麼?”覃晴從春兒手中接過那張請柬,角上有一點汙漬,估計是從之前那堆被拋棄的請柬裡撿的。
“王爺說了,這荔枝在冰窖裡凍了好久,現在離了冰窖不易儲存,請女人早些用了呢。”春兒見覃晴隻是看著卻未曾有脫手收下的意義,不由加了一句。
問完了三房的事情,覃晴便開端問溫氏的事情,前兒她還不肯好好用飯來著。
覃晴的唇角冷冷勾了勾,估計這會兒三夫人已是記恨上了大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