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晴又瞧了一眼皇後,氣色紅潤眉梢帶喜,想必太子鬆口同意擇妃,果然堪比大補。月初的時候覃晴刺探著宮中的動靜還估摸著這個月又能免了進宮存候的端方,前幾日卻又傳聞皇後大好了,這才幾日的工夫便迫不及待地在這一日裡就將候選的貴女齊聚一堂,真是恐怕太子懺悔不成?
封側妃麼?
覃晴的神思微微凜起,這一屋子六個王妃,隻要本身叫點了名字,但是有何企圖?
她如果不該,便是遲誤了皇家子嗣的連綿,壞了婦德,皇後隻要大怒當中貶斥了她的正妃之位,轉頭再同天子說上一聲,便能等閒處理了她。
“廚下的飯菜已經備好,我們用膳吧。”言朔伸手將覃晴擱在腿上的雙手握住,揚聲道:“來人,傳膳。”
勸言朔幫他登上天子的位置麼?恐怕以言湛的心性,言朔拱手讓他坐那皇位也是坐不穩的。
在這爭權奪利的角鬥場裡,哪個不是虎狼環伺?如何幫?又如何幫?
巳時初的時候,定時到了皇後的宮中,倒是叫內侍引去了坤寧宮內的西暖閣中,不由多問了一句,本來本日皇後竟是在宮中為太子殿下擇妃,這會兒西暖閣中正聚了一堂的王謝淑女。
太子選妃特地擇在本日這個日子,便是要在宮中堵她個正著,名正言順地賜下側妃……
皇後的麵色微沉了沉,道:“這開枝散葉之事那裡由得他由著性子,你儘管選就是。”
宮裡頭乾與為言朔選定側妃之事固然早已在心中有了籌辦,卻未曾想這麼快便事光臨頭。
皇後低著頭一幅一幅地看著呈上來的繡品,笑著連聲讚好,接著從那一堆的繡品裡頭選出了幾幅另放在了錦盤之上,抬了抬手,便有身邊的嬤嬤端了,送到了覃晴的麵前。
心中迷惑,覃晴倒是隻要低了頭翻了翻那錦盤裡放的帕子,都是世家裡的貴女,能真正通這個的又能有多少?有隻給了這些時候,繡上來的繡品也就阿誰樣兒罷了。
“王爺是個倔性子,向來隻喜好本身喜好的,如果兒臣選歸去的人分歧王爺的情意,隻怕是不美,也遲誤了王府中子嗣的連綿。”
如許想著,覃晴咬了咬唇,伸手往那幅繡品而去。
皇後聞言,麵上的笑意更深,抬了抬手讓那呈繡品的嬤嬤歸去,可那放著繡品的錦盤卻還是方在覃晴的跟前。
那是政事上的事情,言朔樂不樂意她說嘴臨時不提,她為他奪嫡之路上必須撤除的絆腳石討情,叫言朔如何應她?
言朔倒是神采淡然,持續道,“不是言彤做的,就是襄王的手筆,木已成舟,本王也冇有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