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銷道:“回王爺的話,這是廚下送到王妃屋中的時候叫暗中截下來的,已是送去唐大夫那邊驗過,下的是涼藥,隻需連下三次,便能完整毀傷女子的軀體,便是過後再尋良醫,將來也是不好生養。”
覃晴不蠢,燕窩送去了又換,並不難發覺此中的題目。
“是。”
“叩叩叩。”
他此生最大心願不過是為她製作一座世外桃源,那些爾虞我詐之事過分肮臟,他不再想叫她感染,隻願她在他的庇護下安然喜樂,不再去看那些她不想看到的事情。
覃晴於炊事上向來有些隨心所欲,如果一副結實身板他倒也閉上一隻眼睛,卻恰好是個風吹幾下就要扛不住的,他豈能由著她來?非要扳正了不成。
雲銷道:“王妃歇晌起來講冇胃口,隻喝了半盞香茶,是以將燕窩換出來之事王妃屋中的人並未發覺。”
這是在做甚麼?言朔的眸光微微一柔,看著那柔弱的身影微微側過身來,凝脂般的側臉鍍上了一層陽光,晶瑩剔透。
雲銷悄悄瞧了言朔一眼,躬身退下。
幾聲恭敬的拍門聲響起,雲銷收了在言朔身後望出窗去的眼神,轉過身去開了書房的門,隻見是一個小廝打扮的人端著一碗冰糖燕窩。
言朔麵上的寒霜微收,將手中的密信折攏,伸手拿了桌案上的火摺子撲滅了便扔進了桌上的空著的瓷筆洗裡頭,“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此事若想成事,還需緩緩圖之,且讓黎先生他們先籌議著,本王……”
言朔沉沉撥出一口氣,展開眼眸,問道:“本日之事,有冇有被王妃房中之人發覺到?”
秋風劈麵吹拂,穿過樹叢花間,揚起了才子耳畔的髮絲貼服上臉頰,半掩住了那嬌麗的側臉,看得人忍不住想伸脫手去替她扒開。
“如許便好。”言朔暗鬆了一口氣,“盯緊了那些人,但謹慎不要叫王妃發覺。”
瞧著還能帶著丫環在府裡忙活的模樣,果然中午用膳時的那一盞老蔘湯是個管用的,他但是記得清楚,上一世她進府的時候也是這般柔弱的模樣,常常敦倫以後,老是麵色慘白搖搖欲墜,風一吹就能跑了似的,也是他當年不知循序漸進,真是不知那六個月的孩子是如何懷的。
“皇後?還是言彤?”言朔的眸底一片寒霜,垂眸盯著那放在檀木托盤之上的瓷碗。
雲銷的眸光微沉了一下,踏出了門去說了幾句,然後單手接了那小廝手上的托盤進屋來掩上門,幾步行至言朔的身後,出聲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