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今兒個我也累了,便早些洗漱了吧。”
言朔的唇角不由淺淺勾了勾,抬手拍了拍早已放在桌上的一盒點心上,“你向來吃不慣那些齋菜,這是本王路過雲州回京時給你帶的糕點,是你之前最喜好的阿誰糕點徒弟的技術,吃些墊墊肚子吧。”
覃晴聞言,不由的想起言朔的出身來,言朔的母妃早亡,所以是叫皇後養在膝下,皇後很晚才育了一對龍鳳胎,但太子身材孱羸,是以皇後對於宮中的那些皇子可謂謹防死守,這後宮中的爭奪陰私關乎一國正統,想想言朔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那裡去,不然也不消裝得醉心琴棋書畫的模樣隻爭才名,不爭功名。
覃晴瞧著言朔點燈,心中不由跳了一下,可轉念一想以言朔的心機怎會叫人曉得他來過這裡,看看中間淺春那睡得毫無知覺的模樣,恐怕他院中的其彆人也是一樣的環境了。
這二房的親信也就罷了,覃晴但是不想叫“閒雜人等”前後閒逛,便早已拿了銀錢辦理,將不想見著的人發配地遠遠的,近身的人還是隻要淺春淺夏。
“女人要去二女人哪兒嗎?”淺夏問道。
覃晴偷眼看了一眼言朔的背影,這才瞥見那人竟是身穿戴朝服來的。
上一世在她十四歲的時候京裡的沁雲齋中來了一個雲州的糕點徒弟技術極好,一時之間流行京師,覃晴自也是愛那一家的,隻是喜好的人太多的,那些糕點底子供不該求,厥後她進了王府做姨娘,言朔日漸勢大,要吃沁雲齋的糕點,因而那徒弟就成了王府的糕點徒弟,倒是也便宜了她。
夏季的天溫熱睏乏,覃晴最是受不了的,又是大朝晨就從寧國公府折騰出來,連午覺也冇歇,到了此時自是感覺睏乏了,便叫淺春淺夏服侍著洗漱早早躺倒了床上,又坐在床上藉著燈看了一會子書,便熄了燈躺下寢息。
“天命難違,宿命使然,人定也一定勝天,但是哪怕隻要一點的能夠也不能放過。”覃晴想起了覃韻和覃子懿的事情,那些事情上一世都是已經產生的她能夠預感的事情,既然她曉得,她便要去竄改,去竄改。
“阿晴,莫非天命真的不成違嗎?”
言朔從臨陽返來,去雲州買了糕點,卻不頓時回京歇息繞到鼎雲寺給她送來,鼎雲寺在山上,離城裡並不近,卯時就要上朝,恐怕言朔趕歸去連王府的邊都沾不著就要趕著進宮……這般辛苦,這般的殷情切切,覃晴不是未見過世麵的小女人,如何能夠再看不出言朔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