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蘇理就出去牽著狗遛彎兒了――他性渾厚,掙這份錢就要經心儘責,更何況是自家親兄弟的買賣?每天早晨蘇理隔一會兒就會牽著那條大狼狗在場院裡漫步一圈,這裡看看那邊瞧瞧,恐怕有甚麼事。來他覺得弟弟確切有錢了,但前幾日暗裡裡聽到弟弟和弟妹談天,彷彿說甚麼從信譽社貸了三十多萬,這句話可把蘇理給嚇得夠嗆,看來弟弟也不輕易啊。
落在蘇理眼中,就覺得弟弟是買賣不好以是心急火燎出去找買賣做呢。
過了一會兒,他起家輕手重腳地開開後門,來到了偌大的場院裡。
蘇理一向都很感激本身的弟弟,給他安排了這麼好的事情,又給他的倆兒子安排了開車的活兒,人為也不低,多好?
“本來是小風啊,我說聽著內裡有動靜似的,路路這牲口也不叫喊。”蘇理笑著說道:“咋還不睡覺?”
不過即便如此,發賣處短短一個半月來的發賣,仍然讓蘇成和陳秀蘭兩口兒欣喜不已――總計發賣出四十三台結合收割機,也就是說,單是結合收割機的發賣,就讓他們賺到了十五萬八千二百四十元。彆的還分外發賣出了單體結合收割機十一台、旋耕機五十九台,淨利潤四萬兩千餘元。
如銀月華瀉地,低低的蟲鳴聲在遠遠的牆根下、牆內裡響著,愈發烘托得場院裡喧鬨而安閒。
晚餐時,蘇成讓蘇淳風去劈麵飯店裡要了三個菜和幾瓶啤酒拿了過來。
看著大伯走遠了,蘇淳風快步走到北屋靠牆跟的粗陋廚房前,從那張陳舊的櫥櫃中拿出兩根筷子夾在了左手食指、中指、知名指中間,極其奇妙非常地屈指一彈一翻,兩根筷子驀地彈起,筷尖向下筆挺地直立在了左手食指和知名指的指甲蓋上。
僅是這些,就節流了多少錢?多賺了多少錢?
蘇理躊躇了一下,拿起紅塔山捲菸點上一顆,深吸了一口,歎口氣噴吐出濃濃的煙霧,道:“成子,你和弟妹都挺好,冇啥對不住哥的……是哥沾了你們的光,這整天清安逸閒的,還吃你們的,住你們的,又掙高人為。眼瞅著這些日子咱這店裡也冇啥買賣,我深思著既然不忙,我就先歸去,等啥時候忙了再來,不能在這兒掙閒錢。你和弟妹掙點兒錢也不輕易,整天擔驚受怕起早貪黑忙得腳不沾地,唉。”
“秀蘭,胡咧咧啥呢!”蘇成板起臉怒斥了老婆一句。固然曉得老婆最後那句也是打趣話,不過當家作主的老爺們兒這時候當然要端起架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