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殺呢？”

“要花很多錢吧？”

院門虛掩著。

“那麼，你的師父……”

“喊叫個屁啊！就曉得是你小子，除了你誰這麼大早晨的到彆人家打攪？”邪不倒龔虎那破鑼般的嗓音從亮著燈的正堂屋內傳出。

程瞎子和龔虎相對而坐在沙上。

說話間，兩人已然跟著袁朗在深宅中走了兩進，繼而沿一條短短的行廊轉彎，從掛滿蔥蘢藤蔓植物的圓門進入，視野刹時豁達，但見天井疏朗，幾個一米多高的大缸列舉在左邊的院落中，七個圓形花壇以北鬥之位布在院中，八-九棵合抱粗細的參天老樹靠近行廊鬱蔥發展著，遮雨擋蔭。偌大的院落中青石覆路，紅磚鋪地，因年久少修而呈現的坑窪處，不免有積水泛光。

“去吧麗飛，最遲兩天我就會來看你。”蘇淳風悄悄拍了下張麗飛的小手。

……

“分內的事情，走吧。”袁朗拍了拍蘇淳風的肩膀。

“嗯。”

一進大宅，便是兩天下，更嗅得藥香。不是平常熬製中藥時那種撲鼻乃至嗆人的藥味，而是正處在發展中的藥草散出的暗香氣味，共同到處遍及的蒼翠樹木和花草植被散出的青氣花香，在偶落雨滴的陰陰氣候氛圍下，更是讓這座古韻盎然的深宅天井中透出濃濃的令民氣曠神怡的清雅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