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點頭：“朕得撐著，若睡著了，會覺得是在做夢。”

斑斕打個哈欠：“我也想去溫泉沐浴。”

蓮花湯中霧氣氤氳，皇上扔君婼在榻上，伸手去解她衣帶，君婼一躲，被皇上直接撈她在懷中，一手箍著她不讓動，一手去解衣衫，笨拙動手忙腳亂，乾脆用力一撕，幾下將君婼剝得精光。

銘恩點頭：“不成猖獗，能夠輕鬆一些，不消象以往那般擔驚受怕。”

看著看著悄悄吻了上去，他在睡夢中身子微動，朝她靠得更近，君婼躺下去從背後擁住他，臉貼著他的後背合上了眼眸。

君婼靠著他，心中怦怦急跳，想著赴東都前女官的叮嚀，麵紅耳赤，窩在他懷中不敢說話。

馬車緩慢，行到垂拱殿外，鎮靜換了肩輿，抬轎的小黃門一溜小跑，總算趕在皇上麵前，指派著眾位小黃門與宮女忙忙清算，剛安妥，未顧上喘氣，禦駕已到。

他的身子裸呈於麵前，榻旁連枝燈燈火簇簇跳動，君婼藉著燭火一寸寸看得清楚，從身後環住他，親吻著那些淺淺的紅色疤痕，皇上身子顫栗起來，轉過身抱她在懷中喚一聲君婼。

銘恩頜首道：“放心吧，都交給我。”

君婼眼淚落了下來，緊抱住他腰抽泣：“今後再不分開皇上了。”

在皇陵被蕭瑟，回到東都被伶仃，爭奪太子之位，即位新帝，多少次深陷危局，卻從冇有象這三日普通，無助而絕望。

銘恩對勁一笑：“服侍這麼多年了，多少曉得皇上的心機。”

斑斕點頭：“不可，我再看會兒公主……”

斑斕嗯一聲：“這幾日公主不在，冇了主心骨，幸虧另有銘恩。”

凝神看向蓮花湯窗戶中透出的燈光，還是誠懇當差吧。

一雙大手撩著水揉搓著她的身子，直到她肌膚泛紅，又拿過池沿上玉篦，笨拙為她篦著頭髮，好幾次扯得君婼頭皮生疼，閉了雙目忍著疼，翹了唇角不斷傻笑。

馬兒在雨中穿越，四蹄飛揚起紅色的水花，馬背上二人劈麵相擁，相互凝睇。

將她洗得香噴噴的，抱她上去放在屏風後錦榻上，幾下擦乾拿薄衾裹了，扯一條巾帕遞給她，說一聲擦乾頭髮再睡，複跨入湯池，君婼擦著頭髮偷眼看著皇上，長髮如墨如瀑，身軀精實苗條，舔舔唇心想，我也去要下去，抱住皇上給皇上沐浴，然後拿玉篦為皇上洗髮，趁便到處捏一捏。

一匹黑馬自雨幕中衝了過來，頓時人哈腰拎起君婼，放她在馬背上，將她緊緊扣在懷裡，埋頭在她頸間，長長一聲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