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婼一頓，誠懇說道：“妾尚未細心去想，總之，妾防著就是。”

天子發覺到她的目光，問道：“想好了？說來聽聽。”

君婼不說話，心想這不明擺著的嗎？天子看一眼剛搬出去的幾大箱奏摺：“朕還真是忙啊，前朝文武百官，後宮太後太妃太嬪娘子，都要派眼線，做了甚麼說了甚麼，都要曉得。”

天子點點頭：“這會兒就想，說不出子醜寅卯，斑斕可就冇命了。”

天子轉頭看著她，雖未說話，君婼彷彿看到通俗的眼眸中迸出來兩個字，左眼是蠢字，右眼是笨字，君婼陪個笑容道：“妾在大昭，有一個小宮女專侍筆墨的，妾儘管寫字，妾會留意去學。”

天子邁上丹陛階，一眼瞧見方允在殿門外候著，喚一聲銘恩道：“讓君娘子來。”

君婼點頭：“清楚了，景福殿一個瘋了的內侍，叫做李全，推妾下水的，妾瞧見了水中倒影，是斑斕呼救，引來巡夜的內寺所衛，是押班帶著內寺所衛救了妾。”

天子耐下性子：“半夜半夜時分，她呈現在金明池畔，她與李全同是景福殿的人，她唆使李全推你下水，再以仇人之態投你所好，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