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太太嗯一聲，執起手中錦帕拭著眼角：“這纔像話，這份神韻，隻要我們玉家的子孫纔會有。玉瑾倔強，有了孩子也不肯低頭，從小就是個狠心的，八歲就那麼有主張，返來磕個頭就去了東都，再也冇見著……”

玉墨忙喚一聲姑母，欲上前解勸，姑老太太眯眼瞧著君婼：“這小媳婦可太姣美了，粉麵桃腮胸高腰細腿長，都說玉瑤生得好，這下可好，給比下去了。”

世人又笑起來，皇上暖和扣問玉家生存，玉墨恭敬作答，這些年一向賣畫為生，皇上瞧過玉墨幾幅書畫，連聲誇獎。玉老太太笑道：“他呀，從小不喜讀書，就愛寫寫畫畫，為此冇少捱打，長大後發憤入宮廷做禦用畫師，不過他是獨子，為了留在家中貢獻父母，也就棄了誌向。”

玉老太太非常對勁：“玉墨與他媳婦兒合計很多日了，不知該給甚麼，也給不起。我就裝胡塗，有了主張偏不奉告他們，讓他們焦急去。”

玉瑤又向著君婼恭敬行萬福禮，笑稱：“玉瑤見過表嫂。”

玉瑤屈膝下去，淺笑看向皇上，眼眸中波光明滅，世人都服飾昌大講究，唯有玉瑤還是是素淨的打扮，在金玉錦衣叢中非常顯眼，賞心好看。半舊的月白衣，頭上梳了斜髻，隻簪一支白珠釵，更添幾分嬌柔，朱唇輕啟，聲音若珠玉滾盤“表兄謬讚，兄長曉得此過後，非常歡暢，托玉瑤問候表兄。”

姑老太太推一下她，“不去，玉瑾追封皇後，玉家可就是正統的皇親國戚。”又看一眼扶著她的玉瑤，“皇上瞧瞧我們玉瑤，也是謫仙普通的人物，進宮做個貴妃，姑舅表兄妹，親上加親，是不是很好？”

皇上又喝一盞，就聽門外有人大聲說道：“嫂子七十大壽，為何不讓我來？搭了那麼大戲台，我還等著看戲呢，是不是請了好的梨園，不想讓我看？我偏要出來瞧瞧。誰敢攔我，我手裡的柺杖可不認人。”

君婼笑道：“我的犒賞，推拒可就是大不敬，表兄該明白的。”

玉老太太瞧著君婼：“麟佑的後宮當中，定是皇後最美。”

“孫兒的後宮隻要君婼一人。”皇上看著君婼，“君婼是天底下最美的。”

皇上點頭：“朕很喜好玉瑤。”

姑老太太一把攥住他手，看了好久，坐下來喝幾口水緩了緩，又看向君婼：“這麼說，她是你的妃子？”

皇上抿一下唇：“孫兒曉得了。”

話說很多了，氛圍垂垂輕鬆，世人笑語著退席，皇上歡暢，多喝了幾盞酒，君婼滴酒未敢沾，玉瑤瞧著嬌弱倒是海量，陪著皇上連喝三盞，玉老太太也喝了兩盞，紅潤著臉笑道：“麟佑啊，這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