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母。”葉逸揚起和順的笑容對林玉兒拱手作揖,直身以後便一臉體貼腸對林玉兒說道,“庶母是何時來的?但是在香雲軒裡等得久了?怎的不讓仆婢再加個火盆?這香雲軒比不得後院屋裡,可冷著呢。”說著,葉逸就叮嚀一旁的仆婢去多籌辦個火盆。
一個月前,是林玉兒帶了厚禮上門求葉逸給葉明托個乾係弄個官兒做做,品級不消高,安逸就行。可葉明自打上任以後就整日起早貪黑的,這不晨鼓剛響起,彆人都是在這個點起床,葉明卻已經急倉促地出門去了,並且一回到家就抱怨那事情有多累有多苦,林玉兒隻瞧見葉明那滿手的傷痕,偏生問了葉明是做甚麼的,葉明也不與她說,林玉兒是又心疼又焦急,這才又找上葉逸,想要問個清楚。
她家老爺固然自請降職以後隻是個從三品國子祭酒,可在那之前但是做太子太傅的人!那官兒大著呢!職位高招呢!朝廷裡那些大官兒哪個見到她家老爺不要謙遜三分?這渾小子不過就是沾了老爺的光得了那些人的照拂罷了。
哼!可就算有人照拂,那渾小子在大理寺裡呆了四年還不但是混了個大理寺少卿?他有甚麼好對勁的?如果換做她的明兒,定能做得比那渾小子好多了!
林玉兒故作憂愁地歎一口氣,道:“明兒他一聞聲鼓聲就走了,說是司農寺裡另有事情要做。至公子,您給明兒安排的是個甚麼樣兒的官兒啊?如何整日起早貪黑的?”
葉逸笑著擺擺手,便轉成分開。
漫不經心腸發問以後,葉逸舉步行至那朵花前,麵帶和順的笑意,謹慎翼翼地將那朵小花拿起放在掌心。
瞧見林玉兒這副神采,葉逸輕聲一笑,欣喜道:“庶母莫慌,我並不是申明弟受了欺負或者出了甚麼事請。”
“庶母過譽了,我哪及母親的萬分之一。”葉逸暖和一笑。
回墨雅居沐浴換衣以後,葉逸便去了堂屋中間的香雲軒。葉逸到時,林玉兒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林玉兒極其勉強地拉出個笑容,低聲道:“至公子言重了,妾又怎能與主母相提並論。”
“如何?該不會是甚麼?”葉逸的話音這麼一拖,林玉兒的心就刹時被提到了嗓子眼,鎮靜地看著葉逸。
當時葉逸的母親還活著,深愛著老婆的葉承謙本是想將這對母子打發了,卻不想事情被葉逸的祖父曉得,葉承謙捱了家法,林玉兒母子這才進了門。成果隔年葉逸的母親就死了。
這裡是竹林,要花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