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蒲州太守王弘身邊的親信都是當年從長安城帶過來的,都是熟諳葉逸的。
唐霄大步走近,而後一側身,站定在葉逸和那女人之間,冒昧的行動驚得那女人退開兩步。
見狀,其他門客也都笑著擁戴,唐霄跟著喝了一碗以後,便不再參與到談笑當中,隻冷靜地坐在葉逸身邊,一邊數著葉逸喝了幾碗酒,一邊留意著其彆人,將其彆人說話時的神態儘收眼底,特彆是重視著一向在暖閣裡陪侍的王玉清。
唐霄在太守府的客房裡呆了一會兒,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找葉逸,先會商一下緝拿要犯之法,如有能夠便留在葉逸房間過夜。
王玉清的這般態度、這番言推讓葉逸感到幾分違和,想了想,便開口道:“阿霄,莫要難堪王女人,既然是姑母美意,我也不再推讓,便有勞王女人了。姑丈不是還在書房暖閣裡等著嗎?可不好讓姑丈久等,我們走吧。”
實在打從葉逸弱冠以後,長安城裡就有很多女人盯準了謙謙君子般的葉逸,若冇有唐雲和唐霄在背後裡使壞嚇退了那些女人,葉逸怕是早就立室了。儘力了這麼些年,事到現在唐霄更是不成能答應哪個女人鑽了空子靠近葉逸。
“……彆是看那女人紮眼想留在身邊吧?”唐霄嘀咕道。
逸哥想必也是怕這女人扯謊話,纔沒冒然行動。
幸虧他來了。
“甚麼?”葉逸冇聽清唐霄說了甚麼,偏頭看著唐霄,一臉迷惑。
葉逸點點頭,道一句“有勞了”,便領著唐霄進門。
睨了眼冷靜跟在後邊的王玉清,葉逸笑道:“有甚麼好不好的?你我兩個大男人,還怕她一個女人能做出甚麼事兒來嗎?防備著便好。等明日我再去姑母那兒探探。”
人都坐好了,王太守見葉逸在暗內省看,便笑著開口道:“我來了蒲州做了太守以後,公事竟是比在長安那會兒還要忙,白日夜裡都在忙,他們幾個也老是跟著我受累,因而我們就像如許,偶爾得了空,就聚在一起小酌幾杯,也算是我犒賞他們。可貴你過來,就差人去叫了你一起,冇遲誤你甚麼事兒吧?”
這女人麵貌清秀,不說一眼冷傲,可不矯揉造作的神情倒是讓人瞧著極其舒暢。被他嚇到了也冇有一驚一乍地大喊小叫,可見她是有幾分膽識,且是個慎重之人。再看她打量人時內斂謹慎的神態,便知這是個聰明的女人,不說有甚麼大聰明,可也並不似普通富朱紫家的女人那般天真嬌縱。
不等葉逸開口,守在書房門口的保護就恭敬地開口道:“太守大人恭候已久,葉少卿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