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桐手心一緊,看著眼眶發紅滋長深沉殺意的白卿言,膽戰心驚:“長姐?!”
長姐本性沉穩謹慎,毫不會無的放矢……
“祖父功高震主,為人磊落樸重不知變通,與朝中常伴君側的佞臣不睦已久,當今陛下聽信讒言視白家為臥側猛虎欲除之而後快!祖父南疆處境凶多吉少……”
白卿言回神,攥緊了手爐點頭:“回吧!”
春桃點頭,帶著一眾丫環退出閣房。
罷了,重生之事說出來虛無縹緲祖母信不信還是二話,倘如果以讓祖母對她心生防備,她有些事情做起來就更難了。
“春桃,在內裡守著……”白卿言側頭對春桃道。
本來隻想著發揮經商之才的白錦桐,頓時感覺肩上擔子千斤重,有些喘不上氣。
“春妍,彆忘了你是誰的丫頭,心機應當放在誰的身上,我容不得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下人!”
白卿言剛用完午膳,白錦桐俄然倉促來了清輝院,顧不得拍落身上的積雪一頭紮進了白卿言房中:“長姐!”
“春妍你莫不是失心瘋了!梁王遇刺,自有太病院操心!我們大女人請洪大夫去看梁王是個甚麼說頭?!大女人還要不要閨譽了?!”春桃厲聲怒斥。
春桃扶著白卿言剛進院子,就見春妍站在廊下慘白著一張臉煩躁不安來回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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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春桃說完,白卿言冷冷看了春妍一眼:“不若我將你連人帶身契一併送往梁王府上可好?!”
白錦桐正色望著白卿言:“長姐請說。”
白錦桐握緊了拳頭,再冇有剛纔衝進清輝院時那般意氣風發,頓時沉穩很多,她起家對白卿言福身:“長姐放心!錦桐拚儘儘力。”
白錦桐站在清輝院外望著雕梁畫棟的鎮國公府,竟出了一身的盜汗。約莫是白府在多數城盛名如花團錦簇讓她乃至白府世人都迷了眼,如果不是長姐點出,她從未細想鎮國公府怕已讓陛下顧忌。
白錦桐暢快道:“祖母說,我白家十七兒郎,將來定是要分府分炊,我有經商之才,拜托我為兄長弟弟們掙下一份豐富的家業!祖母未能實言我看得出,可這又有甚麼所謂,從商賈之道我所欲也!”
白卿言嗓音沙啞:“我白家簪纓世家本不缺銀錢俗物,缺的是退路。府內有祖母,府交際給你,以你才乾能做到何種境地,是你的造化也是我白家造化,長姐望你曉得輕重。”
她按耐下心中痠痛,給白錦桐倒了一杯熱茶,推至白錦桐麵前,抬眼慎重道:“本日的話,出我口入你耳,你聽了做到心中稀有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