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絕頂是扭轉樓梯,小安漸漸的把著扶手一步一步下著台階。如何會……走在轉角處,她獵奇的立足停下,瞻仰著上空,錯落有致的扭轉樓梯層層疊掛。令人驚奇的是,它並非是相連的,一樓和二樓相連,三樓和四樓相連,順次類推……有四個扭轉樓梯。可二樓和三樓相連的樓梯又在哪呢?
“這孩子真敬愛。”伊芙德蜜斯輕捏著小安的臉頰,纖細的指尖劃過她的下巴,“快出去!快出去!哦,忘了和你們說,婚宴提早一週,另有裙子上有些細節我想重新和你參議,看模樣這些天你們要在這裡住下了,冇乾係吧,蘇珊蜜斯!”伊芙德蜜斯調著嬌嗔音對著姑媽撒嬌,完整冇有位高權重的傲岸氣勢,但僅管如此,姑媽也不敢推托,畢竟身份差異。
被仆人告訴去餐廳用餐的時候,正時六點,從古堡頂端傳來鐘聲,渾厚降落。出於規矩,小安必須脫下大氅,換上姑媽為她做的新裙子。跟從著仆人的引領,她們從二樓行經一條長廊,長廊兩壁的窗戶都是半開的,窗台中間隨便地擺放著百合花,色彩不一,位置不齊,輕風吹過,濃濃的甜膩充滿著整條長廊。腳下鋪著鮮黃的地毯,上麵是大片的太陽花,不著名的材質,踩上去倒是很柔嫩。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被褥上仍舊有被陽光沐浴過的暖味,像是偌大的房間裡獨一吐著生命氣味的庇護傘。躺在床上,腦袋裡一遍遍的重現著晚餐的景象,統統人的神采都值得揣摩。
“姑媽―”
鐵門被拉開後,馬車又重新出發。
小安用力的點著頭承諾著。
“啊――”尖叫已不敷代表現在的驚駭。肮臟黏稠的玄色液體緊緊的包裹著小安的滿身,陣陣腥臭讓安靜已久的胃刹時變得翻江倒海,玄色液體裡不時有蛆蟲爬動著,每一次掙紮,皮膚都會被無情得撕扯著,她收回的每一聲尖叫都被無情得消音。隻見阿道夫先生扶著金絲邊眼鏡站在不遠處,他撅著唇上的小髯毛,要背還是挺得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