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珍春愛景，朕恐怕是要孤負本日春光了・・・”

“小祥子，你感覺朕是一個如何的人啊？”去丞相府的路上，我拋給一向低頭看路的小祥子這個題目。

“大人不是有話要與朕說嗎？”我直起腰身，端著熱茶胸有成竹的看著他。

“陛下――”

周洛傾身子較著怔了一下，然後眼底垂垂暈開笑意，伴跟著東風景色，美得溫和醉人，他伸出三根白淨纖長的手指。

獲得確認，帶著點點獵奇，我靠近去問，“花了多少銀子？”

周洛傾轉了眼眸，溫婉的麵龐更加溫和了，溫和得讓人感覺疏離感突增，他拱了拱手，躬下身子道：“吾皇慈悲。”他說的非常嚴厲，一絲不苟。隻是‘慈悲’二字實在將我震得裡焦外嫩。

“嗯？”

這話・・・是在奉承呢・・・還是像在奉承呢？我默了。

“嗯。”我點點頭。

“陛下，仆人的意義是丞相大人冇穿衣服，陛下現在不宜入內。”

“呃・・・丞相畢竟是因朕受傷，現在傷勢又俄然變重，朕理應看望。”

“來了？”

“陛下在等我麼？”他的聲音稍顯猜疑，我昂首，周洛傾著一件黃色鑲金邊袍子，彷彿一塊得空美玉熔鑄而成，翩翩玉姿，即便悄悄站在那邊，也是神韻獨在，和順似水。

“三百兩罷了。”周洛傾放動手，暖和出聲。

我皺眉說道：“三萬兩白銀？竟是貴得如此離譜？”

“犯人可有說甚麼？”思路返來，我問他。

寫完信，我在床上癱睡了三天三夜，早朝、奏摺甚麼的・・・都見鬼去吧・・・・

“犯人真的冇有說些甚麼？”問完，我揣摩著又添了一句：“周愛卿放心，四周冇有其彆人，你大可說出來。”

“咳咳咳・・・”茶水嗆入了喉嚨，我順順胸口，臉被嗆得熱了起來，想起他早朝時意味深長的眼神――莫非・・・我領悟錯了？

周洛傾昂首，暖和的眸光中異化著些許肅色，說道：“冇有。”

我一愣，這個題目・・・我真的冇想過・・龐曄救我――是必定？還是偶爾？或者，隻是隨性而為？我想了很久，倒是毫無眉目，龐曄這小我，我畢竟是看不清。

“你不早說？”

“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