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清泠泉煮粥做菜,真是暴殄天物,隻是,北唐瑾非常和順得嚐了一口荷葉粥,道:“的確是有一股子香味兒。”
北唐瑾聽得鳳晰琀說的輕飄飄,實際上,這“清泠泉”被稱為天下第一泉,水質清冷甜美,隻是這泉水四周皆是峭壁絕壁,極其難獲得,就連當今的皇後孃娘都不等閒用其泡茶,更何況是用來煮粥做菜呢?
花澗月此時已經坐定了身子,聽到鳳晰琀如此說的時候,不由得悄悄蹙眉,心道:逸寧這是要……
“讓王爺和國公爺久等了,是玉容的不是。”即便是曉得鳳晰琀的用心刁難,但是,鳳晰琀畢竟是王爺,她也該當說句軟話的。
但是,花澗月卻扭過甚瞧著鳳晰琀,道:“你如何也學會做夢了呢?永昌公主不是複書說,玉容已經助她譜好了《廣陵散》麼?”
鳳晰琀笑容文雅還是,道:“這裡的白魚湯,荷葉粥都是以莽山“清泠泉”以水做湯,玉容嚐嚐,是不是非常鮮美又有一股子暗香味兒。”
本是一句調侃的話,但是花澗月明麗的臉上卻有一絲憂色,道:你是說,她來了麼?”
路磬然彈罷一曲,然後輕巧起家,道:“謝王爺嘉獎。”
他身側的婢女早就羞紅了臉頰,低眸諱飾,而北唐瑾保持著存候的姿式,笑道:“王爺不預備讓玉容坐下麼?”
“是。”那婢女躬身退下。
北唐瑾倒是秀眉一蹙,這是要將她當作彈奏的婢女使喚了,他一個端莊的王爺,竟能想出這麼熱誠人的體例,真是不孤負他放蕩不羈的性子。
花澗月聽聞,被北唐瑾蹙眉的模樣以及她軟聲軟氣的聲音逗笑了,然後高低打量一眼北唐瑾,她是大夏赫赫馳名的將軍,常日在邊關兵戈常常是跋山渡水,都不會怠倦,這坐船,坐肩輿如何會累了呢?清楚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
聽他如此說,北唐瑾才終究明白,這小我是在因為她的遲來而讓她如此屈膝,不說免禮的話,用心讓她難過,真是睚眥必報!真真令人咋舌!
“玉容聽聞王爺有一把紫漆海月清輝的七絃琴,如果王爺能拿出此琴,玉容為王爺伴奏,想必結果更佳。”北唐瑾嘴角含笑,麵龐恭敬,倒是極其誠心的模樣。
那船隻極其富麗,香瓜銅色的竹瓦,鳳羽雕成的飛簷,細畫滿糊的仰頂,以及船艙內鋪著的厚厚的地毯都儘顯其華貴而都麗。
迷濛如煙的湖麵上,有一隻富麗的畫舫船隻遊走,悄悄悠緩得破開那如霧的輕紗,和順而纏綿。很有“畫舫煙中淺,青陽日際微。”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