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過，要矯捷應用探聽來的動靜。這回他給林府尹來一段妙運算元掐指一算，算出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戲文。

“馮愈請翁恒青吃席，怕不是看中了翁的連襟。”莫管事一邊說著，一邊敏捷翻動小本本，“找到了，在這呢。名叫季膺，正五品殿中侍禦史。跟翁不大能合得來。”

他本不想應酬翁恒青，可老婆說都是一家人，翁恒青又是姐夫，讓他在外人跟前冇麵子不好。逢年過節兩家還得走動，何必惹他不歡暢？

馮愈唇畔笑意愈發深切，跟翁恒青籌議，“酒不要太烈，梨斑白吧。”

翁恒青也不推讓，“好，就梨斑白。”

明珠叮嚀莫管事，“等小廝返來問清楚了，去給我林叔送個信兒。他也好想體例應對。”

“賄賂朝廷命官，韓家也是要吃官司的。”翁恒青摸索著問道：“你有證據冇有？”

“您冇明白我的意義。”馮愈夾起一塊八寶鴨子放進翁恒青手邊的白瓷碟裡，“林府尹斷案不明，參他一本是不是也能撈到好處？”

“那裡是奪？”馮愈握住翁恒青手腕，“您就當幫老弟一個忙，收留錢氏。免得跟著我刻苦。”

馮愈正在點菜，他要的是上等席麵。單點蒸鰣魚和蘭花素熊掌。翁恒青趕快勸止，“席麵就夠吃了。不必單點了吧。”

“啊？如許啊……”翁恒青感覺馮愈此人挺冇意義。不能光憑推斷就鑒定韓家賄賂林梅。更何況，那天林梅也是因為陳屍台上米英傑的屍身冒煙才倉促分開刺槐衚衕。

翁恒青哈哈大笑，“真有你的，真有你的啊！”

“來都來了。”馮愈笑容可掬，“如何的？你還怕我請不起一頓飯？”

翁恒青眸子轉了轉，頓時明白馮愈想說他在刺槐衚衕鬨的那一出好戲。

莫管事沉聲應是。

小廝笑嗬嗬的應了聲是，“您先回府，小的探完自會歸去處您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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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來賞心樓吃頓飯嗎？那就吃唄。季膺進到雅間，打眼瞅見馮愈，不免微微蹙眉。賞心樓的伴計來家裡請他，如何冇說這是馮愈攢的局兒？

“阿誰挾持陸老闆的，是假米英傑。”馮愈非常苦悶的點頭輕歎，“倘若我冇有實在的掌控，也不會當著街坊四鄰的麵，將此事抖摟開。您說是不是？”

都是讀書人。他跟他們能聊到一起。吃酒吃到微醺做幾句酸詩，還挺好玩的。

翁恒青手撚髯毛，“甚麼好處？”

傳聞他為這事一天進宮兩次。早一次，晚一次。早晨從宮裡出來，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