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有恩不假,但是不能挾恩求報,更不能以恩壓人!”裴玄子神情垂垂凝重,“若論恩典。景華真人的養恩比你我二人的拯救之恩更重。明珠的婚事,不是你一句話就能決定的。那得景華真人同意才行。”
對甚麼啊。伶牙俐齒,涓滴冇有大師閨秀應當有的溫婉賢淑。於大樞輕歎口氣,好言規勸,“現現在馮愈已經與嫡妻義絕,你也攪和夠了。要麼從速回鹿鳴山,要麼我做冰人,幫你尋一門好親。”
裴玄子點頭擁戴,“對!倘若陛下不濟事,我們再興風作浪也不遲。”
明珠臨時放下木鵲,接過象牙盒子,恭恭敬敬向於大樞伸謝。將其翻開,內裡放著一對鮮豔欲滴的紅水玉珠花。做工非常講求。
裴玄子皺起眉頭,“你能尋到甚麼好親?”偏頭看了明珠一眼,轉而將視野投向於大樞,“她是甚麼身份?普通人配的起嗎?”
“你不體味他。”裴玄子畢竟和福王是一個圈子長大的,“他那小我,大要看著吊兒郎當,甚麼都不在乎。實則氣度狹小。劉弼納馮琪並非誌願。怕就怕他是以恨上你。”
真是個寶貝。於大樞內心這般想,嘴上卻說,“玩物喪誌。還是少玩,不玩的好。”
“嘿!這是好東西。”裴玄子笑著打趣,“老於,你也挺風雅的嘛。”
“怕他個球!”說罷,裴玄子猛地想起跟前還坐著個女扮男裝的明珠,深吸口氣,對她歉疚的笑笑,“我是個老粗。你、你就當冇聞聲我剛纔說的話。”
“裴世叔不要跟我客氣。”明珠笑眼彎彎,“我聞聲了,也記著了。今後用來對於招惹我的人恰好。”
“你可彆提那孝子了。”裴玄子目中含笑,抱怨道:“熟諳了個新朋友。整天朱賢弟長,朱賢弟短的。嘖嘖,他對阿誰朱賢弟特彆上心。還命人每天送一份小報上門。殷勤極了。”
“哦?冇傳聞帝京有新貴姓朱。他在那裡結識的這位朱賢弟?”於大樞神情慎重,“你不能聽之任之。阿晏貴為世子,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湊趣。若阿誰朱賢弟是君子君子便罷,萬一心胸不軌,帶壞阿晏是小,倘若危及性命呢?你想過冇有?”
嗬嗬!巧了麼不是。“朱賢弟”就坐這聽著呢。
於大樞端起茶盞咕咚咕咚灌下去幾大口,“誒?你們家報局的小報邇來挺不錯。帝京百姓幾近人手一份。阿晏累壞了吧?”
說著,翻個大大的白眼,“大小也是個丞相。這點子事理非得我教?”
於大樞老臉通紅,“我也是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