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昌隆賭坊下注的百姓齊聚賭坊門口,誓要討個公道。
馮老太太強打起精力,對世人道:“清者自清,益賢是冤枉的。至於那些下注的賭徒,自有京兆府措置。”
……
那如何行呢?
馮老太太眉頭微顰。
“小葉班繁忙的很。下晌得去西寧侯府。唱三天呐。這很多少銀子啊?可真捨得喲。”胡老夫人一邊跟佟大太太說著,一邊往外走。佟嫿和佟婉伴在她二人擺佈。
胡老夫人不放過任何一個讓她折壽的機遇。
馮茉梗起脖子,“你冇見過嗎?帝京冇有?”
馮愈進刑部,出刑部。自在安閒走了這一遭,白露報局日漸委靡。之前常常在街上晃來晃去的訪事也少了。坊間都在傳《輕舟小報》撐不了幾天,很快就會銷聲匿跡。
明珠自小長在鹿鳴山,心機純真。不懂如何應對內宅的明槍暗箭。她和嫿姐兒肩上的擔子太重了!
說誰賭徒呢?胡老夫人和佟大太太不悅的撇了撇嘴。拿出點梯己銀子湊湊熱烈,如何就成賭徒了?
還是是告到京兆府,還是是林府尹接的狀子。這些日子林府尹忙的腳不沾地,各方馳驅。其間慶和帝將其宣召入宮,過問此事。
明珠和馮琪去哪兒?
聽聽,聽聽!一來就嘮那些個販子嗑兒。甚麼賭坊啦,甚麼酒坊啦。待會兒再冒出個“煙街柳巷”可就真是丟人現眼嘍。
佟婉佟嫿對視一眼,長長鬆口氣。
遇事不能慌!
嗬嗬!提起這事她就來氣。死老頭子一每天的淨肇事。他閒的冇事乾,寫書畫畫哄小孫子玩都行。
這麼些年在南直隸,賴氏察言觀色的本領見長。她一眼看破馮老太太並不歡迎她們母女。而真正請她娘倆飲宴的是韓氏。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胡老夫人和賴氏你一言我一語,說罷後果結果。馮老太太心中五味雜陳。
不肯兌銀子,那就扯皮唄。
馮老太太沉著臉,瞥一眼賴氏,“來了就好。賭坊的事自有京兆府措置。”
佟婉點頭擁戴,“是啊,我們就在壽春堂玩,等會兒一起去聽戲。”
堂會隻包了半場,下晌小葉班還得去西寧侯府,一唱唱三天。
等未幾時,小丫環來傳話,小葉班的角兒上好了妝,但等主家入坐。
明珠唇角微彎,朝佟婉莞爾一笑。佟婉佟嫿都是好女人。這份情兒她記在內心。
胡老夫人不由高看賴氏一眼。為母則剛。為了女兒嫁得好,即便明知會有人重提舊事令本身尷尬,也得硬著頭皮出來酬酢。她越是大風雅方,應對自如,非議的聲音就會越小,也會消逝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