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先深吸口氣，挑眉發問，“如果他不該呢？殺了他？”

“敗像已顯。”他低聲自語。

她不過是劉弼豢養的玩物。能活著就已經是萬幸。哪敢期望繁華繁華？

陳大伴考慮著，閃身進了宮門，又吃緊轉回身，從門縫裡探出頭，望向方定國一瘸一拐，向馬車走去的背影。

馮琪眉頭微蹙，輕撫隆起的腹部，抬眼看向紀姨娘，“你俄然跑來找我，我能如何辦？”

鄭國興雙手接過茶葉，猶疑著問道：“你腳踩兩隻船，就不怕船翻了？”

珠姐兒？

啊？段嬤嬤？

方布是陛下命令斬首的人。方定國竟然在林府尹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連帶林府尹都吃了掛落，陛下氣得好一通數落他。

鄭國興內心又冇底了，“怕就怕國公爺把這事兒推我身上……”

鄧先手撚髯毛，笑眯眯的說：“我們又不是方定國的人。跟他雖有來往，卻不頻密。你慌甚麼呢？”

“大人，您從速拿個主張吧！”鄭國興滿麵焦灼，盯著老神在在的鄧先，抬高聲音，“衛尉司和京兆府的人已經奔著國公府去了！這、這可如何辦呐？我們的事兒如果被姚黑蛋揭了底，就全完了。”

馮琪挑眉看向紀姨娘，“珠姐兒分開侍郎府，過的可好？”

底子無需深談。

鄧先氣定神閒，“都是我那小孫子在跟三皇子酬酢。王爺曉得又能如何？我和三皇子隻是偶爾見一麵，未曾有過深談。”

“如何會查不到？”鄭國興涕泗橫流，取出帕子抹去眼淚，擦淨鼻涕，哽嚥著說道：“我在款式房當差，跟小董熟諳！”

鄧先輕笑出聲，“三皇子看得起我，莫非我還要做純潔節女，抵死不從？老鄭啊，現在這世道，就得得隴望蜀。”

與此同時，鄧先喚來小廝，“老鄭留不得了。”細細報告鄭國興奉告他的，關於小董的事，“你速速去處王爺回稟。”從屜子裡拿出一個錦盒遞給小廝，“這是三皇子送給我的，我不敢私藏，你拿去交給王爺措置。”

小廝應了聲是，接過錦盒，回身走入茫茫夜色當中。

鄭國興眼睛突地一亮，“誒？對啊！”

陳大伴悄悄歎口氣。

揉揉眼角，換上另一副麵孔，溫聲說道：“你放心，且查不到你這兒。”

“你不怕王爺見怪？”

“你回家該乾嗎乾嗎，少揣摩那些有的冇的。”鄧先好言安撫，“放寬解，不會有事的。”

三皇子給的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