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的是誰？

小番子們前後趕到，瞥見地上捆停止腳，嘴裡塞著饅頭，男扮女裝，不知犯了何罪的歹人。再看看少了半邊胸脯，鬢髮狼藉的裘月季。

“嗬！這是個玩意兒啊！”裘月季彎起手指放在唇邊吹了個口哨。

小番子們胡亂點著頭，“掌班說的對。”

那人的臉上跟小廝一樣，塗著厚厚的脂粉，描眉畫鬢，口脂硃紅。但是，即便此人化成了灰，裘月季也認得。

就想玩點野門路的。

這是衛尉司的暗號。

裘月季朝地上狠狠啐一口，“穿這身衣裳就是不可。一點準頭冇有。”

“你本身叼住了，免得遭罪。”

小番子們回：好的呢！

“誰奇怪你的銀子？”裘月季輕視的嘁一聲，“還二十萬兩，吹牛吧你。如果你有二十萬兩銀子，不早就分開帝京了？”

話音剛落，大殿方向傳來一陣尖叫聲。

裘月季那一聲，是在號令小番子速來找他。

“哎呀！京兆府跟著添甚麼亂？”裘月季扛著方布，疾步如飛。

該死的！

“姐兒”腰細腿長，胸脯鼓鼓。臨行前，睡個如許的“姐兒”，也算此生無憾了。今後，他就得去爪哇國睡爪哇“姐兒”了。

那人吃痛撲倒在地，但他仍舊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試了幾次，終究還是趴在地上。

“拐角冇人呐！”小番子們麵帶驚駭，緊緊盯著裘月季。掌班是不是撞上不潔淨的東西了？

裘月季閒得冇事塞那麼大饅頭乾嗎？他就不能弄個小籠包或是桂花糕裝裝模樣？

裘月季悶聲冷哼，“你就是個坑爹的貨！”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大半個饅頭塞進方布嘴裡，撐得他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都他孃的甚麼破事？”裘月季揮脫手裡還在滴血的木棍，用力將其甩向那人大腿。

稍等半晌，口哨聲或遠或近前後響起。

裘月季單手提起方布，將其甩到肩膀上扛著，“那誰誰，把天然寺的庵主帶上。哼！弄不好天然寺是第二個善樓。”

方布心中五味雜陳。原覺得這輩子再嘗不到帝京美人的滋味。可巧來個上香的“姐兒”。他遠遠看著，心癢難耐。

哨聲一來一回的工夫，裘月季走到那人近前，伸手薅住他後腦的頭髮，用力今後一扯，“你裝神弄鬼的，想乾……”

方充滿臉汗水，衝的脂粉一道道，刹時成了大花臉。咕咚一聲吞了呑口水，眸子一轉計上心來，“你、你放我走。我給你十萬兩……不不二十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