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有背後說好話？

“我們女人對你多好。”韓延平睨了姚廣誠一眼，“今後不準在背後說她好話！”

“小的不隨您進書院了。”莫管事非常難過的說道：“書院裡邊都是嫩生生的小書童忙前忙後。小的混在裡邊太惹眼了。那甚麼，讓書童跟著您端茶遞水，翻書磨墨，好不好？”

嘖嘖。

聽鹿鳴山下人說，女人脾氣好，不抉剔。愛玩會玩，能鬨會鬨。

“聽你的。”明珠將兩枚玉片拚在一起，“你幫我揣著也成。用的時候問你拿。”

小書童心氣兒挺高的。

謔！好大的手筆。這時節鹿鳴山的天花鮮芝，幾朵就能換一匹細絹。桌上擺的這兩碗差未幾能換四五匹細絹。

書童當真聽著莫管事叮嚀，點頭如小雞啄米。

正傲著呢，莫管事領著小廝出去送菜。見到姚廣誠，笑眯眯的施禮，“女人傳聞您來了，特地叮嚀小的給您送點鹿鳴山土產嚐嚐。”說著，側身表示小廝上菜。

“這是天花鮮芝羹。”莫管事微微俯身，“您慢用。”

姚廣誠上揚的唇角壓都壓不下來。內心熨帖極了。

明珠下了車，書童已經等待多時。莫管事將書篋交給他，千丁寧萬叮囑。書童非常嚴峻。他之前就是個掛名書童，所做的差事不過是來往小紅莓衚衕和刺槐衚衕送報。冇有正兒八經服侍過女人。

眼角餘光掃見韓延平，從速暴露光輝的笑容，“姚叔兒走了嗎？”

“於相私有我的考卷？”明珠笑著擺擺手，“不會的，不會的。那但是相公誒，我的卷子哪能入得了他白叟家的法眼？你們不要胡說哦。以訛傳訛，傷人呢。”

這頓飯吃的非常縱情。姚廣誠出門的時候，腳步輕巧，嘴裡哼著故鄉小調。

唉！想想也是。景華真人一手拉扯長大的孩子，必定學了很多江湖方士那套做派。

把他送走，韓延平從速去找明珠。

韓氏坐在廊下，手裡拿著繡繃，麵色非常凝重。明珠忿忿言道：“哼！燒他命根子便宜他了！當年……”

“其他的倒也冇甚麼了。你得曉得變通。女人腦瓜子好使，嘴皮子利索。你說不過她就不要硬說。實在勸不動，就彆勸了。女人……”莫管事想了想，持續說道：“縱是肇事，女人也曉得多大的禍該惹，多大的禍不該惹。”

明珠正在玩弄打磨光潤的玉片，眼皮都冇抬一下，“有效冇用帶著唄。免得想用的時候抓瞎。”

“那裡是胡說？”與明珠年紀相仿的鄧鳶時一本端莊的說道：“我祖父去相府的時候，親眼瞥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