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低聲對明珠道:“他們服用了五石散。”
小倌待他二人走遠,這才衝著他倆背影做了個鬼臉,“不就是憑著那張媚人的臉,奉上門來奉迎店主?嘁!有甚麼了不起的?”
小倌本隻要三分醉意,被暗衛吼一吼,立馬收起輕浮的做派,定睛打量明珠一眼,暴露柔媚而又奉迎的笑容,“公子必然是店主的高朋。”
朱賢弟養的太嬌了,受不得磋磨。
花廳裡斟茶遞水的小倌,驚叫著跑出花廳,大聲呼喊:“殺人啦!殺人啦!”
明珠徐行走向方布,笑說道:“前番你來求裴兄,我就覺著你不是個好的。萬冇想到你不但不是個好的,還是個蠢的。”順手從桌上拿起一塊西瓜,順手丟在方布臉上,“裴世子母親是長公主,父親是西寧侯。你不過是英國公府的庶子,就膽小包天到做出擄掠世子之事。
明珠冷厲的視野淡淡掠過方布,掃向那幾個少年,低聲對暗衛道:“把他們撂倒便罷,不要傷及性命。”眼波一橫,挑眉看向方布,“姓方的留給我號召。”
方布眼中充滿血絲,脖頸血管暴突,“來人!來人!”他猶不信邪,揚聲高喊。
暗衛充耳不聞,放倒那幾個少年以後,就去給裴晏解開繩索,並細心查抄他身上有無外傷。
裴晏見明珠竟然來了,先是一喜,後又目露擔憂的直點頭。
朱賢弟如何尋來了?萬一有個閃失,他這輩子內心難安。
“還真是。”視野順著足跡向前望去,“往那兒去了吧。”手指著火線不遠處,吊掛雙麵布簾,燈火透明的小花廳,對暗衛道:“走。看看去。”
方纔混亂的腳步聲,以及呼喝聲另有小倌們的叫喚聲十足聽不到了。
方布有五石散架著,膽氣壯的很,不屑的嘁了一聲,“我不過是請裴世子喝酒。朱小公子吃味,尾隨至此,打傷了我的朋友。”眼角餘光瞥了瞥明珠,暴露一抹壞笑,“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普通見地。你二人的私事,我不摻雜就是了。”
方布策畫的挺好。冇想到半路殺出個朱明。
裴晏唇畔笑意更深,“冇事。”走到明珠身邊站定,冷冷看向方布,“此事決不能善了。
“你冇傷著吧?”明珠視野超出裴晏看向暗衛,暗衛搖點頭。他查抄過了,裴世子冇受要命的傷。就是後腦勺被刀柄錘了一下,腫起來了。冇甚麼大礙,歸去請太醫診診脈,施針用藥很快就好。
氣候酷熱,門窗四開大敞,為免有人窺視,用冇有雕花的斑竹簾遮擋。有幾道或站或坐的人影映在布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