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姨娘反手抹把眼淚，轉而向看熱烈的人們哭訴，“我是個妾不假。可也一心一意服侍他十幾年。他、他竟然讓我用身子贏利養他母子倆！”

“這家真奇特。”

“哦哦，本來是馮老爺啊！”

朝奉當即就把馮老爺轟出去了。馮老爺也是個狠人。躺在典當鋪門口，一拳一拳錘本身肚子，錘得吐出倆苦膽，外帶半拉肺電影。張口就讓典當鋪賠他五千兩湯藥費。”

不是！吐出半拉肺電影，此人就活不成了啊。還如何訛湯藥費？

“不會，不會。”莫管事篤定道：“小的們一向在他家門口守著呢。”抬起下頜，指了指坐在衚衕口，席地而坐，抿著濁酒閒談的少年，“這個時候盯梢最舒暢了。換成數九寒天，冇處躲冇處藏的。凍得跟孫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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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連個賤妾都不是，誰跟你對親家？”

“嗐！奇甚麼怪？阿誰妾姓紀，賣了主母的女兒。主母跟這家老爺義絕。帶著統統嫁奩搬去刺槐衚衕。現在跟女兒一起住。

“早不瘋，晚不瘋，非得這個時候瘋？”明珠悶悶冷哼，“她可真會挑時候。”

還是不要在太太跟前說破這事兒。免得太太和三爺提心吊膽。崔嬤嬤暗自歎口氣。待會兒歸去給女人找身合適夜遊的衣裳。

行吧。就這吧。反正有老莫跟著，不怕的。忍不住又再叮嚀一句，“今兒早晨您留點力量，轉頭去書院攪和。”

韓氏和韓延平亦是讚歎不已。

說到馮老爺，語氣變了，“晌午他去人家典當鋪，硬是把鵝卵石說成金剛石。說白了就是想訛人家銀子。人家那兩隻眼睛又不是肚臍眼，還能看不出鵝卵石？

“冇有主母，就隻剩個妾？”

不愧是嬉具世家的先人，就是手巧，就是腦筋好使！

明珠喝完蔘湯，眼睛瞪得溜圓，偏頭看向莫管事。

白日炎熱，早晨悶熱。

“待會兒趁便去吃冷淘。”明珠興趣勃勃的對莫管事道：“我吃兩碗。你呢？”

明珠扭臉朝崔嬤嬤暴露光輝的笑容，“嬤嬤放心。我最誠懇不過，向來都是事惹我，我從不惹是生非呢。”

前些日子，還在我們冰廠買冰來著。人家脫手特彆風雅，日子過的可紅火了。”

話說女人阿誰球兒，究竟有何玄機？莫管事攥緊炒豆，想了想，猶疑著問道：“女人，小箱子裡的玉球，是您攢了整宿攢出來的？”那麼多玉片呢，不止攢出個球兒吧？那天早晨崔嬤嬤在女人跟前服侍著，他思前想後，冇去問崔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