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碗不賴。”於大樞一邊吃著甜絲絲的冰雪，一邊說道：“水玉碗，很貴的呢。”

於大樞悄悄可惜。

兩人有一搭冇一搭聊著，吃完了冰雪。於大樞想起件事，“邇來冇聽陛下唸叨阿誰破台子的事兒。是不是改主張了，不想建了？”

於大樞恍然點頭，“難怪了。昨兒個進宮奏對，老胡話特彆少，也冇甚麼精力。”

猛地想起裴晏，“誒？阿晏曉得朱賢弟不是賢弟嗎？”

裴玄子內心苦臉上更苦，“阿晏非得讓他的朱賢弟露臉，我有甚麼體例？”

“穩定啊。”裴玄子給於大樞遞疇昔一個吃冰雪用的小銀匙，“這不是都挺懂端方的嘛。一手交香油錢，一手交嫩豆腐。”

那是你冇瞥見他阿誰不值錢的死出！裴玄子又再拿起西瓜小口小口吃起來。

“就是的。”

聞聽此言，於大樞突然瞪大雙眼，“你的意義是……阿晏的朱賢弟就是朱明？”

聞言，於大樞目露憐憫，“行行，你樂，你樂。”

裴玄子啃潔淨一牙西瓜，拿起手邊的巾子擦拭動手指，“她可不是混鬨。我看她行事很有章法。”撩起視線看向於大樞，“如果換成你，能這麼快就讓陛下對你讚不斷口？”

“不曉得。”裴玄子緩緩搖著頭，眉宇間出現憂色，“他當朱賢弟是親弟弟。”

於大樞還在喋喋不休的抱怨，“本來覺得她是個會發光的好孩子。成果滿不是這麼回事。”挑起眉梢看向裴玄子，“要不給真人寫封信。讓她把人帶回鹿鳴山。留在帝京遲早捅出大簍子。”

“不能。”

裴玄子放下石球。起家去拿放在冰鑒裡的西瓜，躊躇著要不要再拿一碗冰雪的時候。雅間的門開了，於大樞麵沉似水走出去，手裡捏著一張寫滿了字的宣紙。

好煩！

裴玄子端著西瓜和兩碗冰雪放在桌上，“我進宮送報，陛下順手給我拿了一張。”

“都是長公主購置的。她那人，你還不曉得嘛。吃穿用度全都又貴又好。”裴玄子絮絮的說著，“吃冰雪要用這類透光的水玉。鮮果要放在翠玉果盤裡，切成小塊以後，換做銀碗銀叉，叉子柄上，還得鑲嵌一顆跟果皮色彩相反的小寶石。說是不靠色都雅。乾果用鎏金碟子。說是靠色，都雅。”

唉！

話音落下，於大樞瞪圓眼睛，“老裴！冇你這麼占便宜的。真是！你此人特彆冇勁。說端莊事呢，非得把我繞出來。”

“她又肇事了。”回身合上門，於大樞一邊搖擺著腦袋，一邊輕歎道：“不聲不響考了個榜首也就算了，陛下竟然對她讚不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