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緊抿唇角，盯著阿蠻直點頭。

“不好使不要緊，讓他上磨轉幾天，說不定就轉明白了。”明珠屈起手指輕彈桌麵，話鋒一轉，“姚批示使不是說要幫韓伯母拿回宅子嗎？有動靜冇有？”

莫管事沉默點頭。崔嬤嬤是個通透人。

崔嬤嬤和阿蠻都不吵她。倆人手裡做著針線活。

他太體味記台詞的辛苦了。

寶月忙不迭擁戴，“娘和三舅說的都對。”固然她還冇弄明白究竟是如何回事。但娘和三舅說的必定都對。她在中間幫腔就是了。

“馮愈決計靠近沙子文，為的就是將其引到信陽侯府。”莫管事謹慎翼翼考慮著說辭，“另有明公子。當日馮愈和明公子出城跑馬。冇叫老畢跟著。隻要榮國公府的長隨。明公子的馬是寶馬良駒。馮愈那匹也不差。他二人跑出城去，長隨垂垂就跟不上了。再以後，長隨隻找到馮愈，倒是不見公子。老畢說，馮愈返來時，手上帶著傷。像是被人抓傷的。”

莫管事合上小本本，倆手一攤，“冇了呢。”

莫管事皺起眉頭，“這老畢是個燙手的鴨屁股！”

……

明珠立即來了興趣，眉梢動了動，“何事？”

“就……完了？”明珠豎起眉眼，難以置信的說道：“冇下文了？”

“是。”莫管事神情龐大，點了點頭，“老畢還說，馮愈非常妒忌公子。大要上與公子交好，背後裡經常唾罵謾罵，對沙子文也是一樣。”

莫管事腳步輕巧進到屋裡，張了張嘴，又從速閉上。

明珠一見就很喜好，臨時放下木鵲，把玩著小花籃，“這是崇州道明的竹編。”指著花籃上的竹條對莫管事道：“你看這紋路，跟彆處的竹子不一樣。技術真好。”

“這個姓黃的真有錢。”阿蠻忍不住感慨，“不但有錢，眼神還不大行。”說罷，捂著嘴咯咯笑。

莫管事似是發覺到崔嬤嬤眼神不善，肩膀縮了縮，臉上仍舊帶著笑容，“他翻來覆去說的就是那些缺德事都是馮愈叮嚀他做的。但是，有一件事，非常耐人尋味。”

“有的人感覺好玩。”崔嬤嬤一邊清算針線笸籮，一邊說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見慣了江湖，再讓他委委曲屈憋在小水池裡，怕是得活活難受死。”

韓氏看嚮明珠的目光儘是慈愛，“自家人不說兩家話。那些銀子給了你，你做主就是了。不敷就說話。千萬彆跟我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