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兩歲時,便會認一些字,還能背詩句。裴悅每日放學返來,就把當天學到的讀給弟弟聽。日子久了,她每天放學返來時,都能看到弟弟站在院子門口。
安芷從屋裡出來時,就看到女兒塞了兒子一嘴的糖,小臉鼓得嘴巴都合不攏,卻還傻傻地和他姐姐笑。
安芷想抱走兒子,可她剛抱,裴霖就大哭。
話音剛落,裴霖果然往前跌倒,但他也不哭,小手撐著空中,拉著姐姐的手,站起來後才麵對著姐姐,小小聲地抽泣,看著彆提多不幸。
十個月疇昔後,裴悅還是冇能如願。
等裴闕返來時,看到兒後代兒都貼牆罰站,特彆是兒子搖搖擺晃快倒下的模樣,忍不住笑道,“夫人還是放過他們此次吧,你看霖兒,都要跌倒了。”
現在的裴悅還小,固然彆人家的小女人七歲就開端讀書學做女紅,但她自個兒坐不住,爹孃也寵著她,以是她到現在連針都拿不好。
相處最多的,還是弟弟裴霖。
“啊?我……我找人幫我買的。”裴悅立馬把糖藏在身後。
彆人家的弟弟,奸刁好動,她的弟弟卻呆呆的,抓週的時候一隻手抓了印章,另一隻手抓了書。
但安芷多麼聰明,一看女兒這個模樣,就曉得乾了好事。等她看到女兒買的是杏仁坊的酥糖,立馬曉得這丫頭又逃學了,沉著臉道,“你不是說你長大了,會懂事麼,如何又逃學?”
以是在冇人的時候,裴悅會給弟弟塗胭脂,還會給弟弟講鬼故事。但她的弟弟永久都是一副淡定模樣,不管她說甚麼、做甚麼,都冇太多的神采。
裴悅不情不肯地罰站去了,冇想到裴霖也跟著去,小小的人兒,連姐姐的腰都冇到,卻也學著姐姐的模樣,直直地靠著牆站。
大人們說弟弟今後必定又會讀書,又能當官。可裴悅卻感覺,如許的弟弟一點兒也不成愛。
這日裴悅放學回府,剛進大門,就跑向正院。
看到門口站著的小小人兒時,裴悅笑著蹦了疇昔,抱緊弟弟,從兜裡拿出一包糖,悄悄隧道,“我本日偷偷提早半個時候,和表姐一塊兒去買的。霖兒嘗一嘗,甜不甜?”
奶孃說一到時候,哥兒就會鬨著要去院子外站著,如果有天把裴悅玩得遲了返來,哥兒也不哭,就是擠著眉毛,愣愣地看著遠方。聽到奶孃這麼說以後,裴悅就再冇遲返來過。
“悅兒,你糖那裡來的?”安芷走疇昔問。
裴霖坐在姐姐的大腿上,嘴裡的糖很甜,他很喜好,害臊地歪在姐姐的懷裡。
“我也是聽彆人這個酥糖好吃,想著霖兒冇吃過,就去買一點返來。”說完,她笑眯眯地舉著糖塊,“母親您也吃,這糖可甜了,我也給您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