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的性子,確切太率性了。”孟氏放下茶盞,目光看向床邊的燭台,火光一跳一跳地閃動,“就安芷的脾氣,如何能夠答應有人搶裴闕,並且裴闕和安芷還是新婚濃情密意的時候,姑母這麼一送,是真不明智。”
裴闕打發了姑太太送來的兩位美人,這動靜傳得快得很,不一會兒裴家其他三房都曉得了。
裴清妍眼眶濕了,她長那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人這麼凶,抽泣得說不出話來。
孟氏點頭說是,“大嫂還想著讓裴鈺返來,可裴闕手腕雷厲,裴鈺真不是裴闕的敵手。二哥二嫂更是拎不清的,他們兩個就曉得爭點蠅頭小利,都不是有前程的人。”
孟氏點頭說好,把頭靠在相公懷裡,感遭到相公的暖和,她還是很光榮能有個相敬如賓的夫君。
裴清妍撇嘴道,“那王家長媳不過一口氣,每個大夫都說救不活的,我不過是想占個先機。”
究竟上,如同安芷猜想的一樣,孟氏去完老爺子那邊,就來了安芷這兒。
“你是腦筋進漿糊,還是豬油蒙了心?”裴懷瑾指著mm,大聲怒問,“你想把女兒嫁進王家,我不攔著你。可王家長媳還冇死,你就帶著施詩登堂入室,你這是丟裴家和施家的臉,還是想踩在王家長媳的臉上撒尿呢?”
安芷被裴闕折騰了一早晨,次日醒來腰疼得分開。
聽到這裡,安芷大抵明白了,“王家那件事,姑母確切吃相太丟臉了。”
裴軒雖是庶出,本領卻不差,他冬眠多年,一向等著出頭的機遇,之前有兩個哥哥壓著不好行動,現現在是裴闕當家,他看裴闕不是個不能容人的,恰是他大展拳腳的時候。
安芷把頭縮進被窩裡,“你說如何樣就如何樣吧,我歸正都聽你的,到時候被罵,也都是你的錯。”
看裴闕要起床上朝,她在裴闕的腰上狠狠掐一把,“你如何就那麼有生機!”
如果施詩能勝利嫁進王家,那裴懷瑾還冇那麼多話說,可王家就是遛著mm和外甥女玩,而她們還一次次被騙,裴懷瑾最氣的是這個。
裴闕被安芷推得心癢癢,俄然懂了古時候君王為了美人不上朝的打動,寵溺道,“你呀你。”
本來裴清妍是世家嫡女,應當很懂世家的機謀之道,可裴家上一輩對她過分寵溺,所謂慈母多敗兒,就是如此。
裴懷瑾是聽孟氏說的,“你彆管王家如何說,歸正王家冇看上施詩,你還是趁早死了這顆心,趁現在還能把動靜壓下去,讓施詩早點嫁去定南吧。”
“我有生機不好麼?”裴闕俯身壓住安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