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另有好幾十年,不能就這麼廢了。
高欣一早就和相公通過氣了,躊躇地瞥了婆婆一眼,叩首道,“夫人,四爺,這件事奴婢和相公都冇參與,你們能夠去搜我們屋子,錢和寶貝都是明宇偷的,和我們冇乾係。”
“你有冇有做過,隻要你內心清楚。”裴闕不想看金奶媽的臉,視野掃向不遠處又被塞住嘴的金明宇,叮嚀順子道,“順子,你把金明宇佳耦送去見官吧,至於金奶媽,這些年,你在院子裡為虎作倀,我這裡也容不下你了。看在疇昔的情分上,加上你年紀大了,我就不送你去見官了。從今今後,你就跟著金明和一家離家裴闕,自餬口路去吧。至於由你安排擠去的相乾職員,也十足趕出去,我這裡不需求了。”
一邊說,金秀媛一邊叩首,直到叩首磕破了,裴闕才冷酷出聲。
“對,都是阿誰不爭氣的明宇偷的。”金秀媛聽大兒媳上道的話,內心略微鬆了一口氣。
裴闕瞥了眼金明宇的方向,拉著安芷手,“你嫁奩冇了兩樣的事,我昨晚越想越不對勁,加上聽到了一點風聲,就帶人去各大當鋪查問,恰好碰到金明宇去典當脫手。”
金家在院子裡有些放肆,裴闕不是不曉得,可他掛念著金奶媽的情分,金家又冇踩到他的底線,以是就一向容忍了。但冇想到會讓金家人的野心越來越大,大到竟然敢苟安芷的嫁奩。
“甚麼?”金秀媛愣住了,感覺年紀大冇聽清,“明宇,你方纔說甚麼呢?”
“不消。”裴闕讓順子搬了兩張凳子到長廊下,“我們坐著等,這事我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金秀媛看到扶著小兒媳的大兒媳,跑了疇昔,抓住大兒媳的手,衝到了四爺的跟前,跪下道,“欣兒,你也是我兒媳,這件事情到底如何樣,你說?”
本來順子派了兩小我守著金奶媽,但冇想到金奶媽還是跑了出來。
他拉著安芷的手起家,“順子,剩下的事你麻溜辦好,其他的人也聽著,我的眼裡容不得沙子,你們好好做事都有賞。如果想走傍門,那就等著哭吧。”
蔡萍從相公被捆出去那會,就嚇得說不出話來,又聽到四爺要讓人去搜她屋子,兩眼一黑,暈死疇昔。
說這話的時候,裴闕音量並不小,邊上的人都能聽到。
有人出聲嗆道,“金奶媽,這些年你仗著四爺信賴你,背後裡訛了我們多少錢,你們不清楚嗎?”
方纔順子搜院,並冇有搜金奶媽的屋子,是為了給她最後一點麵子。
金明宇的兩隻手被麻繩捆住,嘴裡塞了臟布條,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幾處,唇角有血痂,較著被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