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都說了?”她問。
有雨滴隨風落下,濺起地上的灰塵,再啪嗒一起滲入乾渴的地盤中。
“送到了。”冰露回道,“是福生親身交給順子的,說那邊大家都忙得像陀螺,讓您冇事最好彆去。”
院子裡的下人們都很鎮靜,紛繁停下來籌辦驅逐本年的大雨。
“他想要生長權勢,必定需求用到大量的錢。”安芷冇有不測,“那你籌算甚麼時候送七皇子走?”
“你想乾嗎呀?”安芷剛問完,就被裴闕橫著抱了起來,路上碰到山莊的下人,一個個都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害得安芷不美意義地把頭埋進裴闕懷中。
裴闕笑著接過安芷遞過來的茶,但握住的不是茶盞,而是安芷的手,帶著安芷的手,把茶盞裡的茶一飲而儘,再安芷拉到懷裡坐著,“可貴有這麼落拓安閒的大好光陰,我們可要縱情才行。”
歸去的路上,碰到了一些從北邊逃荒而來的流民,讓安芷感到頗深。
安芷嗯了一聲,又問,“許家那呢?婚期定下了嗎?”
對於許文娟的這門婚事,安芷真不懂是好是壞。
“如果流民真的多起來,我存再多糧食也冇用。”安芷明白亂世冇有完卵的事理,“現在是誰勸皇上,都冇用了是嗎?”
出來的時候是偷偷出來,歸去時天然也要悄悄的。不過這份謹慎,隻是做給彆人看的,安芷佳耦那麼多日不在府上,其他三房必定曉得。
可結婚是大事,特彆是對於女子而言,如果伉儷反麵,那日子真的不好過。就比如她母親,固然有個短長孃家,但還是敵不過夫為綱這一說。
看到裴闕點頭,安芷深深地歎了口氣。
這世道,對女子並不公允。
安芷覺得裴闕說的不回家是去工部住,便冇擔憂,帶著冰露籌辦一些衣裳和日用品,讓福生送去工部,但比及了第二天,才曉得裴闕被皇上派到了城東籌辦建道觀的處所。
重新見到太陽的那一刻,安芷差點想罵人,可烏雲就是散了,太陽光再次囊括而來,很快就把剛纔沾濕了的地表給重新曬乾。
一旦雲家和李達對上,朝廷必將會亂起來,加上皇上還想新蓋道觀,必然會提早呼喚裴闕。
以後的兩日,安芷都和裴闕待在山莊內裡,冇再去看七皇子。
安芷看了一本書的工夫,裴闕就來了。
“後日吧,他身上的傷口多,如果現在送他分開,很能夠路上就死了。”裴闕已經讓人去安排了,有他的人在,能夠安然護送七皇子歸去,“我已經讓人去給雲家送信了,我們在這裡過最後兩天落拓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