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再上妝了。”歸恰是在家裡,冇人看得見,安芷迫不及待地想去等哥哥。
張氏和白楓一樣是將門出身,冇有京都那些大蜜斯的較貴,也冇那麼多禮節姑息,剛嫁到白家的時候,就感覺安芷這個表妹粉嫩敬愛,那會還想著如果生了女兒就要給姑母養,隻是可惜,等她再孩兒出世冇多久,姑母就歸天了。
固然早就曉得二表哥佳耦會返來,但真正聽到他們來的時候,安芷還是很衝動。
“蜜斯,至公子能返來,還真要感謝裴四爺,冇想到他能做得那麼殷勤,連您心中最想要甚麼都曉得。”冰露再次替主子感到光榮,碰到的是裴四爺如許的人,而不是八皇子那種風騷浪蕩子。
幸虧終究趕上了,後日纔是她結婚的日子。
聽到這話,安芷心頭俄然一酸,又感覺特彆甜美,她做夢都想不到,哥哥能來送她出嫁,畢竟之前都覺得哥哥軍務繁忙,並且冇有皇上的意義,邊陲重將不能私行回京。
久彆相逢,幾小我相互打量了好一會兒,直到白楓的一句芷兒,世人才猛地從回想中抽醒。
兄妹幾人坐在一塊,有說有笑,很快便到了早晨。
安芷深呼吸一口,跟著冰露進了正廳的閣房,很快就有丫環端來溫水,在冰露的服侍下洗了臉。
“那也行。”白楓性子粗,冇想太多就承諾了。
說著,張氏光榮地拍了拍胸脯,順了一口氣後,看向自家相公,打趣道,“芷兒你不曉得,你家的兩個表哥,傳聞你又要嫁進裴家,還覺得你是被迫的,一收到動靜就要趕來打裴闕。厥後聽爹孃說你是情願的,還氣了老半天,說你如何就繞不開一個裴字呢。”
“冰露,你快殺我掐我下,我好怕這是夢。”
手抬起來了一會,可如何也落不下,安旭想說彆哭了,話卻卡在喉嚨說不出口。
聽到二表哥來了,安芷就忍不住回想小時候的事情,當時候花好月也圓,真真是一段安逸歡愉的日子。
安芷抽泣著擦淚,接過冰露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對哥哥擠出一個不是很都雅的笑容,“哥哥,你先快去洗漱。”
安芷也抱住二表嫂,兩人哭了一會,安芷先停了下來,“表嫂,你家的哥兒姐兒呢,如何冇跟你們一起來。”
他俄然有一種動機,彆讓mm嫁人了,隻要mm嫁人,那就不再隻是他的mm,另有其彆人的mm。
安芷的眼淚,如泉水普通停不住。
四年不見,二表哥更黑了一點,高挺的鼻梁如同雄鷹普通豪闊,二表嫂則是更結實一點,向來是在西北熬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