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安成鄴因為身份,對於李家都是謹小慎微地相處,一時候還冇反應過來他的官職身份已經比李家高了。
李思慧一向送安芷到了門口,安芷和她道了彆,才下台階去找自家馬車。
等兩人出了安氏的屋子後,李思慧才小聲道:“我那位大嫂啊,也是自作自受,一向想著用李婉攀高枝,攪黃了李婉和五皇子的婚事,現在按我家的家世,平凡人家都不會要李婉。我聽我哥哥說,我大哥彷彿成心把李婉送給某個王爺做妾呢。”
安氏看到桌上的銀票,就算是多年沉浮,但還是冇能忍住,一行熱淚滾了下來。
到底該來的還是要來。
對於這點,安氏真冇太在乎,因為她兒子本就不能擔當爵位,現在竄改的就是之前能每日山珍,眼下隻能吃點家常小菜。至於外頭人如何看,她一個多年不該酬的孀婦,更不會去在乎。
“那也輪不到找姑母要錢啊,他們私產那麼多,竟然還惦記姑母的錢,也是夠了。”安芷感覺這事過分了,雲氏的手上必定是有錢的,方纔她在雲氏那坐了一會,屋子裡的安排雖精簡了一點,卻也冇少太多,並且院子裡服侍的丫環也隻少了幾個。
“哎。”安芷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安氏。
這會的李府,可謂是門前蕭瑟,不消在耳房等傳喚,帶路的就隻要一個粗使婆子,一起走到雲氏的宅院,院子裡空了很多,想來是能變賣的都賣了。
安氏擦了眼淚,“他們要錢罷了,我也說了,那是我的棺材本。但如果他們想要思慧兄妹的聘禮和嫁奩,那就直接府衙見,我也不是豆沙做的。”
說著,安芷望邊上看了眼,安氏便讓屋子裡的丫頭婆子出去了。
“話是這麼說不錯。”安成鄴感喟,“可李家人本就嫌棄你姑母出身低,我是怕這會他們欺負她。以是才找你來問問,我們在這個時候去看看她,不打緊吧?”
安氏昂首看著安芷,在這類時候,內心到底是有點暖的,“你如何在這個時候來了,你父親也真是的,就不怕被連累嗎?”
冰露這才從袖中取出銀票,放在安氏邊上的桌子上。
李思慧哼了一聲,捏動手指道:“公中是冇甚麼錢,這麼多年,都被雲氏拿去給李婉兄妹補助了。”
她進屋後,安氏正在教李思慧刺繡,兩人麵色如常,倒是冇看出慼慼色。
得女兒這麼一提示,安成鄴才恍然大悟。
“誰說不是呢。”李思慧忿忿道,“若不是母親讓我忍著,我定不會看著母親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