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潔曉得安芷這話安撫的成分更大,但細心想想,他們眼下能做的,也就隻要這些了。
“甚麼?”安芷正在彆香囊,聽到這話,手冇拿穩,掉在了地上,“然後呢,死了嗎?”
“裴四爺,真不是你的人殺的四皇子嗎?”安旭很思疑是裴闕的人做的,畢竟裴闕部下能活捉他的十幾個妙手,那本領更在這之上。
晉朝律法,官員無端早退,是要被罰俸和仗責的。這之前被罰就罰了,現在可不可被罰。
今兒四皇子死了,外頭鐵定亂成一鍋粥,更彆提宮裡。
“哎喲,您冇時候管那麼多了,記得我的話就行。”安芷催道。
實在不是她不想救孟家,而是孟潔那位嬸嬸,她實在是不放心。
從正院出來後,天已經大亮。
喜兒道了一聲是,她出去一會兒,安芷就出去了。
等她到正門口時,福生正跪在地上。
孟潔這會才從床上起來,還在打扮,聽到喜兒說安芷來了,驚奇得不可,“你讓蜜斯等一會,我頓時就出來。”
她弟弟還在孟家,如果孟家有個好歹,那她弟弟可就冇了。
安芷點頭,這動靜是裴闕派人跟她說的,她並不曉得裡頭細節,“詳細的我也不曉得,我來跟太太說,就是想和太太打個號召,今兒我會讓人出去采買十天的日用,我們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了。”
安芷說了聲出去,自個兒拿起衣架上的衣裳穿好。
“恐怕不會小。”安芷感喟道,“皇上本來屬意四皇子繼位,成果四皇子就在京都被刺殺了,皇上原本身材就不好,如果能撐住倒是還好,可如果撐不住,那可就要天下大亂了。”
明顯是暮秋的氣候,安芷這會能感遭到後脊的衣裳濕了部分,說到底,還是這個動靜太讓人震驚了。
這會孟潔的院子裡點著燈,申明人起來了,她等人剛出來稟告,就跟著出來。
有個題目,她跟孟潔一樣獵奇。
孟潔順著安芷的話想了想,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蜜斯說等不了,讓您先出去,說有事關我們府上性命的事說。”喜兒道。
在世人都盯著四皇子府上的時候,誰那麼有本領,又或者說誰那麼蠢到脫名片殺呢?
她得去提個醒,可彆再這個時候觸了皇上的黴頭,到時候有苦都說不出。
“好好好,就按你說的做。”孟潔抓住安芷的胳膊,試圖從安芷這裡獲得安然感,“芷兒,依你看,此次的事會鬨到多大?”
他從昨晚陪裴闕比及前一刻鐘,才比及四皇子死了的動靜,壓根就不是裴闕說的兩壺茶的時候。